孫堅自然是不會真的去難為身為益州代表的綠甲將領了,繼續恐嚇了綠甲將領幾句,再頗有深意地看了看黑甲將領和銀甲將領,隨後便帶著一幫子人和陳任告別。
那兩將在孫堅剛剛準備走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冰冷,轉頭望去,隻見在孫堅身後那一幹將領一個個斜視自己,一陣陣的殺氣撲麵而來。兩人不由得暗自苦笑,隻得跟著綠甲將領一般朝著孫堅跪了下來,同時抱拳喝道:“恭送吳侯!”
孫堅轉過身,仿佛對那二將的見禮絲毫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微笑道:“兩位將軍不必多禮!”說罷也不過是虛扶了一下,隨即便轉身離去。那身後的許褚等人也是紛紛向陳任拱手告別,這時,黑甲、銀甲二將這才感覺到如釋重負,那股壓在肩膀上的殺氣轉瞬消失。
二將相互望了望,都是滿臉的苦笑,隻得慢慢地站起身來,那綠甲將領此時仍舊是爬在地上,連頭都不敢起。想想之前自己的窘態,不由得同時升起了對他的同情,二人各扶一邊,總算是把綠甲將領給扶了起來。
陳任這時已經命人開始打掃被弄得一團糟的大廳,轉過身對著三人笑著說道:“三位將軍受驚了,陳某之罪矣!還請三位一定要在江東多逗留幾日,好讓陳某以盡地主之誼!”天地良心,陳任這句話倒是真心的,不過用意嘛,當然是有借口可以不用去處理公務啦。
三人連番受驚,如何還敢留在江東,連忙同時向陳任抱拳說道:“不敢有勞陳將軍,軍務在身,還得回去向主公複命!”
“啊!這樣啊!”陳任一臉的失望,多好的翹班借口啊,就這麼沒了,“三位真的不再逗留幾日?江東的風景可是不錯哦?”
三個人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得,紛紛向陳任請辭,陳任隻得作罷,命人去送三人和他們的部下離去,當然最後也不忘送上幾壇美酒給三位師兄。
送走所有賓客後,包保與吳和等一幹軍士自願留在陳府為陳任看守,陳任也就由得他們去了。徑直走出大廳,直接到了後院廂房。此時後院內至少站了上百名軍士,這都是陳任把貂蟬送進新房後安排的,為的就是怕有刺客溜到後院,傷害陳任的家眷。
不過陳任並沒有先去新房,而是拔腿走到黃月英的廂房,陳任知道雖然自己娶貂蟬是經過了黃月英同意的,但在黃月英心裏怎麼都會有些不舒服,無論怎樣,陳任都要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這位發妻。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黃月英的廂房內燃起了點點燭火,陳任剛剛來到廂房外,就見一名婢女從廂房內出來。那婢女是黃月英陪嫁過來的青丫頭,一見陳任當即愣住了,剛要開口叫,便立刻被陳任捂住了嘴巴,陳任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問道:“夫人可是在房內?”
青丫頭雖然被陳任弄得一頭霧水,但仍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陳任微笑著放開了捂在青丫頭嘴巴上的手輕聲說道:“好了,你下去吧,我去和夫人說說話。”
青丫頭雖然不知道陳任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但卻是明白陳任一向對黃月英很好的,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壞事,當下很輕巧地行了個禮,便直接下去了。而陳任轉頭看著映在窗戶上黃月英孤零零的影子,讓陳任不由得感覺到對妻子的虧欠,這時才想起來和黃月英成親以來,黃月英就沒有過舒心日子。先是在大婚沒幾天,就要跟著陳任從常山千裏迢迢地趕到長沙,在長沙沒住多久,陳任又要出陣,隻留下她一人守家。等了許久沒有把自己的丈夫等回來,卻是等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想到這裏,陳任心中充滿了內疚,直接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房內黃月英正端坐在榻邊繡著衣物,一看陳任進來,滿臉驚訝地站起身問道:“夫君?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你應該去貂蟬妹妹那裏啊!”
陳任看著黃月英的模樣,心中再也忍不住衝動,大步跨前,直接走到黃月英身前,一把便把玉人擁入懷中,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對不起!”
黃月英是個聰慧女子,立刻明白了陳任的想法,當即也是滿懷感動,輕輕地靠在陳任的肩膀上,雙手環抱在陳任的腰上,黃月英心中滿是驕傲:不管怎麼樣,夫君的心中都是有我的。
兩人就這麼擁抱在一起,沉浸在這無言的幸福當中,過了良久,黃月英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忙是推開陳任說道:“夫君!你應該趕快去貂蟬妹妹那裏,不能讓人家感到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