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聽到劉磐的質問,卻沒有絲毫生氣,他也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不過從這震天的喊殺聲來判斷,分明是有一支至少不下五萬人的軍隊在攻打襄陽城。現在黃忠隻想快點到達城南門,看看自己是否判斷錯誤。
一路向南,沒多久,黃忠和劉磐就趕到了城南,卻發現此時城南已經聚集了許多聞聲趕來的襄陽城的文武官員。但不知為何,全都堵在城牆下,吵吵鬧鬧的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一名官員在回頭時,發現了黃忠和劉磐到來,欣喜的叫道:“不要吵了!黃老將軍和劉將軍來了!”
黃忠一向在襄陽城中有著很高的威望,而劉磐身為劉表的從子,而且處事向來公正嚴明,也得到了許多人的擁戴,此時一聽到這兩人到來,頓時所有官員們都回過頭望向二人。
黃忠和劉磐兩人翻身下馬,直接向城牆處走去,所過之處,所有的官員紛紛向二人讓路行禮,兩人也是皺著眉頭點頭回禮。行至城牆處,兩人這才明白為何這些官員會堵在這裏,原來是有人攔住了上城牆的去路。
“黃老將軍!劉將軍!”一名年輕武將向黃忠和劉磐抱拳行禮,黃忠倒是認得此人,在襄陽城戒嚴前,是劉磐新任命的城守,聽劉磐說此人武藝不錯,而且心思慎密,算是個人才。
“魏延,這裏到底怎麼回事?”劉磐皺著眉頭問那名年輕將領。
那年輕將領魏延對劉磐抱拳回答道:“劉將軍,我們都是聽到城外的喊殺聲才過來的,本來想到城牆上一看究竟,不過此人卻是攔住了上城牆的去路,說是奉了主公之命,不讓我們上去。”
劉磐本就是火爆脾氣,聽得魏延這麼一說,再一看那守在城牆入口的那幾個陌生的將士,頓時就明白這些人肯定就是那些來路不明的人馬,當即這些天所憋的火氣就上來了,直接衝到那幾名將士麵前喝道:“給我滾開!老子要上去!”
那些將士都是一臉漠然地看著劉磐,為首的一人對這劉磐說道:“主公有令,襄陽城戒嚴期間,無關人等,都不許登上城牆!”
劉磐向那說話的將領一伸手,喝道:“你說主公有令?把主公的軍令給我看!”
那將領斜視了劉磐一眼,依舊淡淡地說道:“主公軍令豈能隨便給你看!若是有疑問,自己去刺史府問去!”
劉磐身為劉表的侄子,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頓時劉磐便想點燃了火藥桶一般,大喝一聲:“混蛋!”話音未落,劉磐便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直接就向那將領的胸口砍了下去。那將領哪裏想到劉磐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防禦,瞪大了眼睛看著劉磐,就這麼倒在了地上沒有氣息。
劉磐一抹臉上被飛濺的鮮血,殺氣騰騰地用劍指著剩下的那些一臉震驚的士兵,喝問道:“你們還有哪個敢來阻我?”
這些士兵見到劉磐宛如殺神俯身的模樣,哪裏還說得出話來,慌忙把兵器一丟,躲到一旁。劉磐也懶得和這些普通士兵計較,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官員們喝道:“諸公與我上城牆一看究竟!”說罷便帶頭往城牆上跑去。黃忠和魏延生怕劉磐在城牆上遭遇到意外,連忙拔出武器緊隨其後,而其他官員也隻是稍稍愣了一刻,也跟在後麵上了城牆。
城牆上都是襄陽城的老兵,都認得劉磐和黃忠,哪裏還會阻攔。而劉磐一路暢通無阻率先登上城牆,可是待劉磐往城外一看,可就傻了眼。
隻見城外一片密密麻麻的軍隊正在向著襄陽衝擊,不須半柱香的功夫,便要衝擊到城牆了。而城頭上,所有守軍全都是襄陽城原來的士兵,那些來路不明的士兵卻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身後黃忠和魏延也是及時趕到,一看到這城外的軍隊,黃忠立刻失聲驚叫:“真的有軍隊來攻城?”
魏延在一旁也算是冷靜,可當他仔細看了看城外軍隊的旗幟,也忍不住驚叫道:“不對勁!那怎麼是我們荊州的軍隊!”
“什麼?”一直被城外軍隊攻城這個場景給震驚的劉磐和黃忠,聽到魏延的說話,連忙望去,果然,黃忠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幾名帶隊的將領,正是駐守在荊州其他城郡的將領。
眼看到對方就要進入城頭弓箭手的射程範圍,黃忠連忙喝止:“住手!誰都不許攻擊!放下武器!聽到沒有?全都放下武器!”黃忠在軍中的威望算是比較高的,那些將士一聽到黃忠的命令都下意識地放下了已經拉滿弦的弓箭,轉頭望向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