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子也在裏麵?”劉磐一聽到公子的消息,頓時冷靜了下來,劉琦是劉表的唯一血脈,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身後的龐季等人一聽也是大驚失色,怎麼會被蒯良他們抓到了公子為質呢!慌忙上前詳問情況,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來眾人一路追擊蒯良等人到了這大廳外,正要攻進去的時候,那張允忽然扯出了公子劉琦,威脅眾人不許前進。眾將也都知道公子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進攻,隻有就這樣僵持在這裏,等待龐季等人的指示。
龐季等人一聽,心急如焚,這劉琦要是再有個什麼萬一,那劉表就絕後了。而且現在劉表已死,荊州刺史之位就應當由劉琦擔任,倘若劉琦再有個什麼閃失,那麼荊州就真的成為無主之地,到時隻怕四方諸侯都會插手到荊州歸屬的問題上,荊州從此就多難了。當即黃祖便朝著大廳吼道:“蒯良!蔡瑁!快將公子放出來!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過了良久,大廳內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宛如死寂了一般。一旁的劉磐可是等不下去了,劉表對他恩重如山,他無法眼看著劉表的唯一骨血就這麼危在旦夕。當即朝著龐季等人一抱拳,說道:“龐大人!待劉磐前去營救公子!”說罷便直接衝了上去,那龐季等人根本來不及扯住他,又不敢追上去,生怕那麼多人會刺激到裏麵的張允,對劉琦不利,隻有眼睜睜地就看著劉磐一個飛快地跑向了大廳。
“聽著!”劉磐跑到了大廳外喝道:“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你們不許傷害公子!”說著,劉磐直接推開了大廳的大門。隻見在大廳內,蒯良和蒯越都是一臉鐵青地坐在上首,蔡瑁則是低著個頭,靠坐在一邊的牆壁上,而張允一手拿著一把劍,一手扯住麵色蒼白的劉琦,緊緊盯著走進來的劉磐,那劍就直接架在劉琦的脖子上。
一看見這個情景,劉磐當即就怒了,要是蔡瑁或者蒯家兄弟脅持著劉琦,劉磐倒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張允可是劉表的親外甥,也就是劉琦的表哥啊!劉磐指著張允破口大罵:“張允!你這個畜生!竟然一錯再錯!趕快把公子放了!”
張允一臉陰晦地將劉琦擋到自己的麵前,喝道:“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現在我隻要保住我的命!聽著!放我離開,我就留住劉琦的小命,要不然……”說著,手中的長劍一用力,便在劉琦的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
那劉琦立刻嚇得大叫:“劉,劉將軍!劉磐堂兄!快,快來救我啊!”一邊說著一邊還打著顫,一股子尿騷味突然從劉琦身上傳來,隻見劉琦的腳脖子處忽然多出了一些水漬,劉琦竟然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劉磐皺著眉頭,現在也不是計較劉琦膽色的時候了,劉磐緊緊盯著張允,也可以說是緊緊盯著張允手上的長劍說道:“張允!放了公子!我做主給你一條活路!”
“你,你,你說得可當真?”張允現在可是什麼都不敢想了,以前一直保護自己的劉表已經死了,現在他在荊州已經成為萬人唾棄的叛徒,自從襄陽城被攻破的那一刻,張允便隻想著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就夠了,如今劉磐說放他一條活路,如何不讓他驚喜。
劉磐也不想放過這個背叛劉表的叛徒,但是現在劉琦的性命還在他的手上,為了保住劉琦的性命隻有放過張允了。劉磐冷冷一哼,喝道:“你當我劉磐是什麼人?我說過的話,釘是釘鉚是鉚!什麼時候有不算數的!”
張允也是很了解劉磐這個人,知道他向來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過現在是在拿他的性命作賭注,不得不小心點,再繼續問道:“你能否作外麵那些人的主?”
劉磐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畢竟現在要顧及劉琦的性命,直接轉頭對門外的眾人喊道:“諸位大人,為了保住公子的性命,可否看在我劉磐的麵子上,放張允這個狗賊的一條賤命!”
不一會,門外就傳來龐季的聲音:“好!老夫做主了!張允!隻要你放了公子,老夫保證你在出襄陽城前性命無憂!”
雖然隻是在襄陽城內的保住了性命,但張允已經是非常滿足了,當即架著劉琦往大門外走去。劉磐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廳內一直沒有動靜的蔡瑁和蒯家兄弟,可是這三人就仿佛是三尊雕塑一般,動都不動,對張允自顧自活命的舉動也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