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躲過了呂布的這一掃,但是難得獲取主動的呂布如何肯輕易放過這次機會。踩在槍杆上的腳用力一瞪,整個身子都飛到空中,雙手高舉起方天畫戟,朝著仰天躺在地上的陳任就是猛地刺了下去。
此時陳任根本避無可避,卻是伸出了一隻腳往上一提,就在那方天畫戟的槍尖快要刺中自己麵門的時候,點在了方天畫戟的槍杆之上,總算是將方天畫戟的方向給點歪了,深深地刺進了陳任耳邊的地麵裏。
乘著呂布還沒有吧方天畫戟抽出來,陳任一個挺身便翻起了身,腳尖一勾,便將斜插在地上的鋼槍勾了起來,雙手一抓,槍尖便對著已經落地的呂布。
山腳下一片歎息,顯然呂布好不容易創造的優勢卻沒有成功擊敗陳任,那些西涼士卒和將領們都不由得惋惜。而山頭上的山刀營卻是依舊喝彩,不過剛才他們沒有絲毫的擔心,在他們的心裏,陳任是永遠不會敗的,就算那個人是被稱作並州戰神的呂布!
陳任看著麵前的呂布,不由得微微一笑,從他的臉頰處劃過了血痕,鮮血慢慢從那道口子流出來,剛剛雖然成功將方天畫戟踢歪了,但畫戟上的小戟還在劃傷了陳任的臉頰。鮮血緩緩流到了陳任的嘴角旁,陳任伸出舌頭一舔,笑道:“溫侯!果然好功夫!”
呂布一擺方天畫戟,也是笑道:“彼此彼此!”說完這句話,呂布身上的戰意再次提升,雖然剛剛那次機會沒有成功,但是呂布卻是沒有心灰意冷。現在的他身體的狀態出乎意料的好,呂布似乎感覺到,今天的他已經達到了以前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武道的極致。
之前雖然兩人交手得凶險,但卻都是留有餘地,接下來兩人便是要動用真本事了。呂布當年在關外因為一次意外習得了十八招戟法,常年修習,這才有了今天這身武藝。但是這麼多年來,呂布卻是從來沒有成功使完這十八招戟法,因為這十八招戟法實在是太難了。不過,今天的呂布卻是有使完這十八招的自信,雙目閃過一道精光,大喝一聲:“看招!”緊接著,呂布手中的畫戟刹那間竟然變得扭曲起來,就仿佛像是鞭子一般,籠罩著陳任周圍。
陳任當然知道呂布手中玄鐵所製的方天畫戟是絕對不可能像鞭子一樣彎曲,這隻不過是因為方天畫戟的速度太快,所造成的錯覺。陳任手中鋼槍也不含糊,宛如毒蛇吐信一般,點在身體周圍的方天畫戟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
呂布自然不會認為這樣一招能夠拿下陳任,抽回方天畫戟,一個側翻,方天畫戟劃了個圈,那畫戟上的月牙刃便向著陳任的頭頂上砍了下去。陳任可不願意去擋這一招,上身向後一翻,一個跟頭便躲了過去。
“咚!”那畫戟重重地落在了地麵上發出一聲巨響,周圍的山刀營士兵伸頭一看,那地麵除了畫戟砍下的那一道裂痕之外,周圍的地麵竟然全都布滿龜裂,士兵們一個個咂舌,對呂布也不由得暗自佩服起來。
陳任可不是個光挨打不還手的人,一個跟頭翻過,便直接殺了個回馬槍。呂布連忙提起畫戟,用小戟擋住了鋼槍,但是陳任這一槍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擊過後,呂布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不過被陳任擊退後的呂布卻是越戰越勇,又是吼了一聲,提起畫戟再次向陳任衝殺過來。陳任也是不甘示弱,提起鋼槍與呂布戰在了一起。這次兩人卻是打起了貼身戰,周圍的山刀營士兵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之前是如何過招的,就看得無數的火星伴隨著撞擊聲在兩人周圍不停地閃現。連就在旁邊的山刀營士兵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說在山腳下的西涼軍了,在他們看來,呂布和陳任就仿佛融和到一起去了,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非。
山腳下的那些西涼軍將領心裏那叫一個急啊,可是又不能爬上山頭去觀戰,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楊奉忽然想起自己帳下不是有個戰將嗎,說不定他的眼力不錯呢。楊奉連忙轉身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徐晃問道:“公明!你可看出戰況如何?”
別說,楊奉這一問還真問對了人,徐晃雖然說看得不太清楚,但勉強能夠看得出究竟。看著陳任和呂布之間妙招連連,當真是看得眉飛色舞,聽得楊奉的問話,雖然有些不滿他打攪了自己觀戰,但是畢竟楊奉是他的主公,隻有回答道:“溫侯和那陳任戰在一塊,鬥得旗鼓相當,不過,好像是溫侯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