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是個急性子,按住陳任的另一個肩膀就問道:“子賜!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說那個五十萬大軍是個假把式啊?”
陳任嘿嘿一笑:“其實我也是在到了城固城之後,才明白了過來。當日,我看見那城固城內空無一人,我馬上就明白了,那哪裏是五十萬大軍啊,分明就是五十萬漢中百姓!”
三人都是被陳任驚得目瞪口呆,不過這次總算是還記得陳任的要求,張大了嘴愣是沒有喊出聲來。陳任很滿意三人的表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估計,張魯在得到我們要入侵漢中的消息後,便已經慌了手腳,但是這驅民為兵的手段,張魯還是做不出來的,一定是那李儒才能想出如此狠毒的計謀,隻是我對張魯為何肯答應這麼做卻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呂蒙突然說道:“都督!那照你這麼一說,如果當時我們沒有撤退的話……”
陳任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們隻是普通百姓,但是畢竟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況且也不光有普通百姓,之前那些從城外殺出的伏兵,便應當是漢中全境的正規軍隊。兩隊人馬要是結合在一起,我們那五萬人馬是如何都敵不過的!”
回答完呂蒙的提問,陳任又繼續說道:“李儒應當是做出了兩手準備,若是我們貿然闖進漢中,中了埋伏,那麼肯定是無可幸免的。若是我們逃了出來,要是直接逃回上庸的話,有漢中的大軍在追擊。向南又是益州,所以隻有向北逃走,所以當初我們的計劃應該是早就被李儒給算定了!正因為這樣,李儒才派出了西涼軍在這祁山給我們設了一個套,就等著我們鑽進去。隻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最終還是讓我們逃出了這一劫!”
聽了陳任的這番分析,呂蒙和賀齊也是下意識地擦了一把冷汗,當然,他們可不會真的認為這些都是全都是依靠運氣。要是沒有陳任的警覺,隻怕他們這五萬人都不知道被滅了不少回了。甘寧皺著眉頭問道:“子賜,既然你也說了,雖然那五十萬平民和漢中的正規軍聯合在一起,我們絕對敵不過,那你為何又要去取那漢中呢?”甘寧從來都不懷疑陳任會衝動行事,但是甘寧心裏卻實在弄不明白。
“哈哈哈哈!”陳任笑了笑,說道:“你們怎麼糊塗了?既然已經清楚了那五十萬大軍不過是平民,那麼張魯就絕對不敢總把這些平民留在漢中不讓他們回家吧?我估算著,隻要他們沒有追到我們,便會馬上釋放那些平民,現在那五十萬大軍隻怕隻剩下不到十萬的漢中正規軍了!這十萬大軍卻是要分守漢中各城,特別是益州,益州和張魯有殺母之仇,雙方勢同水火,張魯肯定要派駐大量軍隊留守在那裏的。能夠留在漢中城的,隻怕不到二萬人了!區區兩萬漢中軍,就算是有城牆屏障,又如何抵擋得住我們三萬山刀營呢?”
陳任的一番話說得三人都是不由得興奮起來,若不是陳任交待了不能聲揚,隻怕呂蒙非要激動得吼了起來。陳任邪邪地一笑,又說道:“況且,此次我軍剛剛被他們打得落荒而逃,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就殺回去,定要被我們殺了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說不定我們會贏得比想象中還要容易呢!”
呂蒙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當即便對著陳任說道:“都督!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就殺回去吧!我呂蒙打了這些的仗,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被人追得到處跑,這次說什麼也要把這麵子給找回來!”另一邊的賀齊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投身陳任帳下沒有多久,但是江東新軍的那種不服輸的精神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子裏。在賀齊的心中,江東新軍那是不可戰勝的,自然不能忍受這次是戰敗了。
看著兩人都恢複了戰意,陳任微微一笑,對著甘寧說道:“那就有勞興霸在上庸靜待我們戰勝的好消息了!”
甘寧卻是一翻白眼,說道:“靜什麼待啊?這次我也要跟你們去漢中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