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兵,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講武料敵,使敵之氣失而師散,雖形全而不為之用,此道勝也。審法製,明賞罰,便器用,使民有必戰之心,此威勝也。破軍殺將,乘闉發機,潰眾奪地,成功乃返,此力勝也。王侯如此,所以三勝者畢矣。”
一聲聲清脆的童聲在這座桃花園內響起,聲音抑揚頓挫,配合童子的那清脆的聲音,倒是蠻好聽的。
“揚兒!”一聲年輕男子的聲音打斷了童子的讀書聲,一名穿著青袍、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穿過棵棵桃樹,來到桃花園中間的小亭。在小亭內,一名四歲左右的童子正端著一卷竹簡正轉過頭望向年輕男子。
“嗬嗬!原來是鬆哥哥!你找我做什麼啊?”那童子望著年輕男子笑著說道,這童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是長得眉清目秀,甚是可愛,一頭烏黑的頭發在頭頂處紮了個發髻,用一根玉簪紮好。臉上那一雙大大的眼睛正一閃一閃,配上那口鼻,一看就知道將來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小夥。
這名童子不用說了,自然就是陳任的寶貝兒子小陳揚了。如今小陳揚已經四歲多了,不過自從小陳揚四歲開始,陳任就開始手把手地教導小陳揚。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長子將來做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而在這方麵,小陳揚的母親黃月英也是很讚同丈夫的觀點,小陳揚隻有乖乖接受父母的擺弄。
不過也不知道是陳任的基因好,還是黃月英的遺傳,小陳揚學起東西可是非常快,去年過年的時候,孫策和周瑜回來拜見陳任,可是被小陳揚給問得落荒而逃。
而這名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跟著陳任身邊的小書童鬆兒。當年的小童子,如今也長成了一俊俏小夥子,去年的時候,陳任正式將鬆兒收為自己的學生,當然也不能老是叫他小名,除了陳任、郭嘉和荀彧以外,其他人都開始稱呼他的名字何鬆。
何鬆笑著朝著小陳揚說道:“揚兒,快點出來吧!老師正在等著考驗你的槍法呢!”
小陳揚收起手中的竹簡,還是一貫的老習慣,把竹簡往本就不大的懷裏塞,卻沒有乖乖地從小亭的出口走出來。而是輕身一躍,便從小亭內飛躍了出來,竟然就這麼直接躍至七八丈外的何鬆身前。小陳揚撅起個嘴巴,抬起頭對這何鬆說道:“又是練槍啊!真沒意思!”這倒不是因為小陳揚討厭練武,這實在是陳任的教導方式造成的,兩父子練槍的方式就隻有一種,便是讓小陳揚一個人練習刺槍,而且就是小陳揚一個人對著木靶練習。這麼枯燥的練習方式已經進行了大半年,就是由再高的學習熱情也要消磨殆盡。
何鬆苦笑著搖頭說道:“你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老師在天下習武人中的地位是如何崇高?你能天天接受老師的教導,隻怕早就把別人給羨慕死了,你沒見你每次進練武場,那些在練武場外麵站崗的士兵看你的模樣。”說著,輕輕地捏了捏小陳揚的臉蛋。
小陳揚連忙拍開了何鬆的手,捂著小臉蛋很是不滿地對何鬆說道:“鬆哥哥!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捏我的臉了!再捏下去就不漂亮了!”
“哈哈哈哈!”何鬆聽著小陳揚孩子氣的話,笑道:“你就算是再大,在我們眼中,你還是個孩子!快走吧!要是讓老師等急了,非要雙倍罰你不可!”
小陳揚不由得縮了縮腦袋,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說道:“爹爹才舍不得罰揚兒呢!爹爹要是敢罰我,揚兒就去找二娘三娘去告狀!”雖然小陳揚嘴上說的硬氣,但是腳下明顯加快了許多,看來他的心裏可不像他的嘴上說得那麼有把握。
雖然陳任在東吳的身份顯貴,但是陳府卻並不大,特別是在陳任為小陳揚特地在陳府內開拓了一個練武場之後。小陳揚和何鬆穿過兩條走廊,便來到了練武場,兩人笑嗬嗬地向著門口站崗的軍士打著招呼,就在軍士羨慕的目光中進入了練武場。
在練武場內,陳任正端坐在練武場的旁邊,舒舒服服地喝著茶。小陳揚和何鬆連忙快步走到陳任身邊,朝著陳任一拜。陳任點了點頭,抬起頭望了一眼自己那寶貝兒子和小徒弟。雖然陳任收了不少學生,但是在他的眼中,恐怕隻有眼前的何鬆和隨著孫堅出征交州的孫翊才能真正算是他的徒弟吧,至於現在還在他手下學習的孫匡嘛,還是等他過了陳任的初步測試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