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任馬上便拉著小陳揚迎了上去,那青兒快步走到陳任的身前,一邊踹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大人!大人!您,您,快去看看吧!小,小姐,小姐她,小姐她……”
陳任這一聽,馬上就急了,青兒口裏的小姐,已經不是黃月英了,而是陳任的那個寶貝女兒小陳茹。一聽到青兒說小陳茹出了事,陳任如何能不著急,平日裏的冷靜什麼的全都丟到腦後了,抱起小陳揚就往後院跑。
陳任就這麼一路狂奔,轉眼間就跑到了後院,一看妻兒們都不在後院,估摸著應該是在廂房裏,馬上身子一轉又往女兒的小廂房跑去。
一到廂房門口,就看見房門大開,廂房內傳出嘰嘰喳喳的女子說話的聲音,陳任一頭就鑽進去大聲呼喊著:“茹兒!茹兒怎麼了?”
一進廂房,就看見自己的三位老婆大人正圍坐在榻上,而陳任一直擔心不已的小陳茹此時也坐在三女中間,頭上紮著兩隻丫角小辮,瞪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正好端端地玩著撥浪鼓,不時還發出咯咯的笑聲。一看見陳任進來了,向來就喜歡爹爹的小陳茹就向著陳任張開了小手,奶聲奶氣地喊著:“爹爹,爹爹抱抱!”
三位老婆大人睜大眼睛看著陳任,陳任也是呆望著房內的幾人,不是說小陳茹出事了嗎?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小陳揚很不滿意老爹抱著他的方式,直接從陳任身上爬了下來,跑到黃月英身上撒嬌去了。
陳任也是滿臉疑惑地走上前,一把把小陳茹給抱了起來,問三位妻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青兒會來告訴我茹兒出事了!”走到榻邊,陳任才看到了在榻的裏麵,自己的二兒子小陳抗正躺在那裏呼呼大睡呢。
陳任一問起了,三位妻子都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好像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小陳茹的生母貂蟬更加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這讓陳任更加的奇怪了。陳任左右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卻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啊,腦門上頓時浮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唉!”黃月英總算是陳任的長妻,而且平日裏也比其他兩女要來的成熟穩重,先是一聲歎息之後,這才對陳任說道:“其實茹兒倒也不能說是出了什麼事情,隻是這茹兒嘛,唉!”話還沒有說完全,黃月英又是一聲歎息,把陳任給弄得更加糊塗了。
“陳三!”黃月英可能是覺得無法說清楚,忽然向著門外喊了一聲。
沒過多久,一名壯碩軍士就走了進來,衝著屋內的人一抱拳。此人是陳任從江東新軍裏麵挑選出來的軍士,同時也挑選了大約百餘人,全都安排在自己的府內,相當於陳府的家兵。畢竟陳任的陳家也算是東吳數一數二的家族了,總不能辦什麼事情都讓那些婢女啊仆人啊去辦,有時候,這些通過陳任軍事化訓練的軍士辦起事來更加利落。這個陳三是少數幾名陳任安排在後院的軍士,可以算是陳任的心腹了。
“陳三!你去練武場,抬幾塊練功用的石鎖來!”黃月英向陳三吩咐道。
陳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低頭喝了一聲“喏”,便轉身去了。陳任則是一頭的霧水,一邊逗著懷裏的小陳茹,一邊就坐在了榻邊,等待著陳三。
過了一會兒,陳三就提來了三塊石鎖,每一塊少說也有二三十斤,也虧得陳三是從軍隊裏鍛煉過的,要不然還真拿不起這麼多石鎖。陳三輕輕地放下石鎖,對著黃月英抱拳說道:“夫人!這些石鎖夠不夠,不夠的話,小人再去拿!”
黃月英點了點頭,對陳三說道:“夠了,你先到房門外守著,沒有我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喏!”陳三再次喝了一聲,轉身便出了房門,順便還細心地將房門關上。
陳任一看心裏忍不住讚賞這陳三辦事仔細,而黃月英卻是把手伸向了小陳茹:“茹兒乖!先到大娘這裏來!”
小陳茹還算是比較乖巧,看見黃月英伸手了,就放開了陳任,撲到了黃月英的懷裏。黃月英對著小陳茹說道:“茹兒啊!現在爹爹在這裏,茹兒去把剛剛表演給大娘、娘親和三娘看的,再表演給爹爹看好不好啊?”
小陳茹先是看了看黃月英,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陳任,最後再看了看貂蟬和糜貞,這才乖巧地點了點頭。就看見小陳茹從黃月英的懷裏下來,慢慢地爬下了榻,然後搖搖擺擺地往房門中間走去。
陳任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黃月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小陳茹會走路了?不對啊!小陳茹和小陳抗老早就會走路了,也不至於現在才來驚喜慶賀吧?不過到了下一刻,陳任那雙疑惑的眼睛,馬上就瞪得老大,嘴巴更是張得可以塞上兩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