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陷陣營越來越靠近,已經達到了弩車的攻擊範圍了。魏延剛剛抬起手,就要下令攻擊,卻是被劉磐給阻止了。劉磐衝著魏延搖了搖頭,說道:“不急!等到那支神秘的軍隊到了攻擊範圍再說!”魏延馬上就明白了劉磐的意思,點了點頭,微微冷笑。
陷陣營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踏入了死亡的警戒線,依然繼續地向前進,身後的那支神秘隊伍也緊跟著陷陣營向前走來。堪堪走到了弩車的攻擊範圍之內,劉磐剛剛想下令攻擊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兩支軍隊忽然都停住了腳步。劉磐頓時愣住了,就算是距離關口最近的陷陣營也有兩三百步遠,除了弩車、投石車這些特殊工具外,其他的弓箭應該是攻擊不到關口上的。劉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倒是要看看曹操派出這支神秘軍隊到底有什麼用意。
此時,在陷陣營後麵的那支神秘軍隊,竟然都直接坐在了地上,從身後掏出了背上一直背負著的東西。劉磐和魏延總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些什麼東西,原來是一張張弩弓和箭匣,隻不過這些弩弓比普通的弩弓卻是要顯得大一些。
一開始還是一頭霧水的劉磐,忽然間在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頓時愣住了。劉磐終於知道這支軍隊是什麼軍隊了。十多年前,在冀州有一位大將麴義,雖然此人的武藝並不比當時已經成名了的河北四庭柱厲害,但是卻都把他與顏良文醜等人相提並論。這隻是因為這個麴義手下有一支強絕冀州的軍隊,那個軍隊名字叫做先登營!隻是可惜麴義和他的先登營所投非人,在渤海城一戰中被已經投身曹操的關羽徹底消滅了,從此先登營便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
麴義的先登營之所以會成為強絕冀州的強師,那是因為他和其他的軍隊有一個很顯著的區別,那就是這支軍隊的遠程攻擊特別的強大,最厲害的,莫過於一種源自當年秦朝的腳踩弩弓。這種弩弓的攻擊距離要遠遠超過一般的弓箭,是秦朝攻陷城池的主要攻擊力。所以這也是劉磐雖然沒有見過先登營,但僅僅靠著這個弩弓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劉磐猜的並沒有錯,這些正是當年威震冀州的先登營,自從當年一統冀州,將麴義和先登營徹底消滅之後。曹操也經常感慨沒有得到這樣一支強兵,而已經投身曹操帳下的張郃和高覽,當年和麴義也是好友,多少知道點訓練先登營的方法,便將這些方法給進獻給了曹操。當然,現在的這支先登營比起原來的正版先登營要差上許多,但是曹操卻是看上了先登營這種傳自清朝的腳踩弩弓戰法。這次奪取函穀關,曹操誌在必得,所以也將這個秘密武器給派了出來。
一看到這支傳說中的先登營竟然出現在這裏,想到先登營那強大的遠程攻擊,劉磐的額頭頓時就冒出一頭的汗水,慌忙對著身邊的士兵喝道:“攻擊!攻擊!弩車!投石車!全都向著那支軍隊攻擊!”
魏延很奇怪劉磐如此衝動的模樣,先登營闖出名聲的時候,魏延還很年輕,雖然聽說過先登營的名頭,卻對於先登營的威力並不了解。但是身為劉磐的部下,魏延還是很好的執行了劉磐的命令,一把扯開了身邊一台弩車上的粗布,大聲喝道:“攻擊!”
之前魏延早就下令將弩車和投石車上的箭矢、石塊全都裝好,在得到劉磐和魏延的命令之後,士兵們隻是扯開了粗布,就開始朝著關外的曹軍發動這些守城器械。
“唰!唰!唰!”這是那一支支超長的箭矢離弦的聲音。
“噠!噠!噠!”這是那些投石車發動的聲音。
下一刻,一排排地黑影,一批批的巨大石塊就從函穀關的關上向關外發射了出來。先達到目標的,正是那些超長的箭矢,麵對這些箭矢,顯然負責防禦的陷陣營和正在裝載弩弓的先登營都有些吃驚,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關上的箭矢竟然能夠攻擊到這麼遠。而正是因為這樣,曹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一根根箭矢帶著強勁的衝擊力飛射了過來,目標卻是在陷陣營後麵的那些先登營。一名陷陣營的士卒很勇敢地衝到了先登營的麵前,舉起鐵盾,意圖幫助先登營擋住箭矢。但是當箭矢撞擊到這麵陷陣營士卒鐵盾的時候,這鐵盾就仿佛是紙糊的一般,根本就不能絲毫減低箭矢的力道。箭矢直接穿過了鐵盾,再穿過了那名陷陣營士卒的胸口,繼續向著他身後的先登營士兵攻去。這些先登營的士兵在這之前都是坐在地上,根本就不能有效地進行防守或者躲避,頓時就被這些巨大的箭矢給射了個對穿。甚至有一箭在穿過了一連三名先登營士兵之後,才最後在第四名士兵的胸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