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吳氏的不告而別,孫暠哪裏敢說什麼不是,也隻有賠著笑送小吳氏離開,轉身對士徽和吳景兩人打招呼。
“孫暠,你還沒有回答呢!你父親他想通了沒有啊?”這次發問的是黑瘦的士徽。
“唉——!”孫暠有些垂頭喪氣地坐在了一邊,搖著腦袋說道:“我父親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擺明了是便宜他了!竟然還推三阻四的!當真是個老糊塗了!”
“哼!”聽到孫暠的回答,士徽那原本就黑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而坐在上首的吳景卻是擺出了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微笑著說道:“不必著急,現在整個建鄴城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隻要把孫堅抓在我們的手心裏,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擔心!對了,士徽將軍,這段時間一定要把守好城門,千萬不要讓那些蛇部的外派人員跑了進來!”
“放心吧!”士徽拍著胸口說道:“有我在,那些上躥下跳的家夥休想進得了府!”
“嗯!”吳景眯起了眼睛說道:“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陳府!孫暠,怎麼還不能攻破那個陳府嗎?據我所知,陳府內除了一些家兵以外,剩下的隻有婦孺和陳任那個隻有十多歲的小兒子了!”
孫暠一聽到吳景的質問,當時腦門上就開始暴汗了,孫暠用手一抹,輕聲說道:“吳大人!不是我沒有盡心,實在是那陳府邪門的很。我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攻打陳府,隻能趁著每天晚上去偷襲。可是每次都派了數百人進去,卻是音信全無,到現在連個屍體都看不到。”
吳景此時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卻是沒有說話,一旁的士徽一臉藐視地說道:“哪有那麼邪乎,該不會是你當年被陳任給嚇破了膽子,現在連他的老婆孩子都不敢動了?”
孫暠顯然是被士徽的這句話給氣著了,可是在叛軍當中,他的權利遠遠不如吳景和士徽,也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士徽見到孫暠不敢還口,還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心裏對孫暠就更加鄙視了,當即向著吳景抱拳喝道:“吳大人!今天晚上就由我去帶兵攻打陳府!定將陳任的家小給抓來!”
“好!”吳景立馬喝了一聲彩,“隻要能夠抓到陳任的家小,就不怕陳任不肯就範!陳任投降了,那東吳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吳景說完之後,都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就仿佛他現在已經是東吳的統治者了一般。
且說小吳氏見到孫暠之後,一臉不屑地拂袖離去,卻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關押孫堅的小院。這個小院是當年孫堅軟禁小吳氏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卻成為了軟禁孫堅等人的地方了。
來到院門口,卻是有四名軍士正把守著院門,而附近各處都是明哨暗樁。小吳氏剛剛到達院門口的時候,這些軍士都朝著小吳氏低頭行禮。小吳氏點了點頭說道:“把門打開,我要去見見我的女兒!”
四名軍士麵有難色,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人對著小吳氏抱拳說道:“夫人,這個,吳大人曾經吩咐過,不準院內的人和外人接觸。沒有吳大人的命令,我們不敢擅自打開院門啊!”
“混蛋!”當即小吳氏便是甩了個耳光給那名軍士,立刻在那軍士的臉上留下了一隻鮮紅的手印,小吳氏對著那軍士就是破口大罵:“你們隻知道聽吳大人的命令,難道不知道我是他的親妹妹嗎?難道你們就隻怕吳大人,就不怕我嗎?我再說一次,給我開門!我要見我的女兒!”
那名被小吳氏打的軍士馬上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把小吳氏罵了個祖宗三代,可是嘴上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要說還手了。幾名軍士相互用眼神進行著交流,都想著人家吳氏兄妹過一萬年他們還是兄妹,到頭來隻怕就落得他們身上的不是,還不如成全了小吳氏,就算到時候吳景問起來,把小吳氏供出來就是。
四人這麼一合計,就對著小吳氏賠禮道歉,然後趕忙幫著小吳氏打開了院門,並且還給前麵暗哨的兄弟打了個招呼,免得這些兄弟也去挨小吳氏的耳光。
小吳氏冷哼一聲,便直接走進了院內,卻看到院子裏沒有一個人,當即便抬腿往院內的廂房走去。來到緊閉的廂房門口,小吳氏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然後還特意左顧右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