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遼的這句話,竟然和自己剛剛受傷後說得幾乎一樣,曹洪便知道自己成功了,張遼一定是清醒了過來。可是看著眼前一臉猙獰的張飛,曹洪不由得苦笑,頭也不敢回大聲喝道:“文遠!快來幫忙!張將軍入魔了!”
可是就是曹洪這一說話的功夫,張飛抓住了曹洪的一個破綻,挺起蛇矛將曹洪的長刀給挑開,殺氣騰騰地朝著曹洪刺了過來。曹洪被張飛這麼一挑,哪裏還有能力擋下這一槍,眼看著張飛的那柄八丈蛇矛就要刺中自己的胸口,曹洪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鐺!”
沒有傳來想象中的那種刺入身體的悶聲,卻是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曹洪睜開眼睛,卻是看見那柄八丈蛇矛就在自己的眼前,但卻再也不能前進分毫,卻是因為在蛇矛的下麵多出了一柄長刀。曹洪轉過頭,正好看見張遼正咬著牙,憋紅了臉使勁扛著這柄長刀,隻不過和剛剛比,張遼的眼睛已經沒有那種赤紅的顏色了。
張遼見到曹洪竟然還呆立在那裏,沒好氣地大叫起來:“子廉!別發呆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曹洪這才如夢方醒,慌忙提起長刀和張遼兩個人共同架開了張飛的蛇矛,然後兩人並肩而戰。張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問道:“子廉!到底怎麼回事?張將軍怎麼變成這樣?”
曹洪看著張飛又衝了過來,趕忙提刀和張遼一同抗住了張飛的蛇矛,吃力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應該是中了什麼詭計!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隻要割傷,相信疼痛應該能夠讓他清醒!剛剛我也是這麼喚醒你的!”
張遼用力將張飛的蛇矛頂了回去,聽到曹洪所說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這才明白了過來。皺著眉頭對曹洪說道:“子廉!我來頂住張將軍!你來趁機割傷他!”
聽得張遼的安排,曹洪用力點了點頭,當即兩人便一分為二,朝著左右兩邊跑去,已經失去理智的張飛卻是不由得一愣,一時不知道追擊哪一個。這時張遼忽然停了下來,朝著張飛大聲喝道:“張飛!你個孬種!有本事就來殺了我啊!我看你是根本不敢吧?”
張飛現在雖然不是神智不清,但是卻十分的暴躁,張遼的這番話頓時就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張飛怒喝一聲:“張遼小兒!休走!且看你張飛爺爺取你的性命!”說完,人便朝著張遼撲了過去。
曹洪一看張遼已經成功將張飛引了過去,便緊跟著張飛的身後,幸好此時那僅存的兩名副將也已經被張飛打得生死不明了,要不然曹洪的計策還真不知道怎麼進行呢。就看見張飛跑到張遼麵前,挺起蛇矛便是朝著張遼連刺了三下,張遼慌忙用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擋在身前。可是張飛這三招卻是含忿擊出,比起剛剛那幾次攻擊都要來的強勁,饒是張遼身手了得,卻也是擋下得極為艱苦。
連退了好幾步,張遼再次抬頭,卻是看見張飛又一次躍上了空中,將手中的蛇矛立了起來,朝著張遼的頭頂紮了下來。張遼剛想舉起長刀,卻是雙臂酸麻,根本使不上勁,眼見著張飛就要刺中自己了,隻見在張飛的下方,曹洪也是跟著躍了起來,手中長刀在張飛的手臂上一劃,成功在張飛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張飛立時痛得大叫了一聲,這情景和曹洪、張遼清醒的時候幾乎一樣,直接從空中就摔落了下來。曹洪和張遼趕忙走上前去,拉住了在地上疼得翻滾的張飛。果然和曹洪預計的一樣,等張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那片赤紅也已經消退了,恢複了常色。
“啊!好痛啊!”張飛大喊了一聲,卻是發覺張遼和曹洪都圍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突然躺在地上,“怎麼回事?文遠?子廉?”
見到張飛已經恢複了正常,張遼和曹洪總算是鬆了口氣,全身就好像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張遼朝周圍望去,那些士兵經過一番廝殺,多多少少也都負了一些傷,自然也就和他們一樣清醒了過來,隻是不停地響起那一聲聲哀嚎。
聽得曹洪的解釋,張飛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你是說剛剛我們入了魔,突然自相殘殺?”
曹洪無力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傷,說道:“估計要不是我胳膊上的傷,隻怕我們現在可能已經倒下了一個吧!你看看那些士兵,估算的,這次最少損失五萬多人!而且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這裏,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