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城,這麼一座多苦多難的城池,在從建立到現在也不過才短短的數十年時間而已,卻是幾經戰火洗禮。在城牆上至今還殘留著十多年前多瑙城被四國聯軍攻打時的血漬,不過多瑙城的居民卻沒有想過將這些痕跡抹去,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痕跡代表了南蠻人的過去,可以時刻警惕南蠻人。
不過對於現在居住在多瑙城內的居民來說,這些痕跡已經完全淪為了一種風景,多瑙城的居民恐怕沒有幾個還記得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了。城內依舊是一片熱鬧景象,根本就看不出這是在亂世當中,人們熙熙攘攘地在城內城外進出,心中所牽掛的,也隻是他們的生計而已。至於城門的守兵也隻是表麵上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守衛著城門,但實際上,一個個都靠在城門上相互聊著瑣事,又或者幹脆就閉著眼睛睡覺。這多瑙城已經十多年沒有經曆過戰爭了,在生活在多瑙城的人們來說,雖然現在還是在亂世,但是戰爭已經離他們遠去了。
一大隊馬車從城外緩緩駛來,行駛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卻是因為城門來往的行人太多,暫時給堵在了城門口。打頭的一輛馬車的車夫皺著眉頭往前麵那擁擠的人群看了一眼,當即便翻身下了馬車,徑直走向了在城門口打盹的守衛。
“喂!喂!軍爺!”車夫伸手推了推那守兵的肩膀,好不容易這才將他給推醒了,說道:“軍爺!我們馬車給堵在這裏了,你讓這堵在城門口的人給疏通一下,好讓我們的馬車可以進城吧!”
那名守衛本來被吵醒了美夢,心裏就一陣惱火,若是沒有被吵醒,他現在已經在夢裏和那個美嬌娘共赴巫山了,現在卻是被硬生生地吵醒了。更何況聽那車夫的話,雖然表麵上好像很客氣,可是話語間就像是在命令他一般,更是讓他十分的不爽,當即便是大聲囔了起來:“叫什麼叫!你要進城,難道別人就不要進城了?這進城門難道不知道有個先來後到的嗎?憑什麼要人家讓你?一邊老實呆著去!”
那車夫完全沒有想到這守衛竟然敢如此對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中那怒火是噌噌地往上冒。可是剛剛那守衛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那些本來就在旁邊的準備進城的百姓們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一個個都敵意地看著車夫,頓時把車夫也看得不好意思發火,隻有悻悻而回。
車夫走回了馬車,卻是對著馬車車廂內抱拳說道:“老,老爺!那城門的守兵不肯為我們疏通城門,看來我們也隻有在這裏等上一會兒了!要不小人搶先一步進去,找那城守大人來,為老爺疏通城門?”說這話的時候,車夫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快意,他的目標可不僅是為了疏通城門而已,更重要的,是希望借著那城守將剛剛頂撞自己的那個守兵給教訓一頓。
不過可惜,車廂內卻是傳來了淡淡地回答:“不用了!等就等吧,反正老夫也不急於一時,正好老夫可以在車廂內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府上,你再叫醒老夫就是了!”說完,那車廂內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不消說,裏麵的人已經睡著了。
車夫見自家的主子沒有答應自己的提議,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也隻是一個下人而已,雖然自家主子在這多瑙城可以頂上一片天,但是主子不開口,他也不敢做任何決定。隻有躡手躡腳地爬上馬車,憋了一肚子的氣坐在那裏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前麵的人群慢慢往城內進去。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才好不容易將前麵進城的人給疏通了,車夫這才小心翼翼地駕著馬車,往城門口趕去。到了城門口的拱洞內,之前頂撞那名車夫的守兵此時還是得意洋洋地看了那名車夫一眼,未曾想那車夫還惡狠狠地回瞪他一眼,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那名守衛大手一揮,對著身邊的士兵喊道:“把這隊馬車給我攔下!”
那車夫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幾名守衛一擁而上,攔在了馬車的前麵,隻得是將馬車給停了下來,幸好身後馬車的車夫也算是經驗豐富,及時將馬車一一停下,這才避免了馬車之間相撞。而第一輛馬車的車夫卻是已經氣得滿臉赤紅,那守兵之前頂撞他也就罷了,想不到現在竟然還敢攔他的車,他為自家主人駕車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在這多瑙城被人攔下來過。
可惜,那名守兵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事,還一臉得意地走到那名車夫的麵前,喝道:“下來!下來!給我老老實實地接受檢查!你們這麼大隊的車隊,這個時候進城幹什麼?老實交代!是不是敵國的奸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