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拓跋昊天的問話,阿也長卻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緊皺眉頭盯著還在院子當中練槍的李元和看了半晌,最後才是歎了口氣說道:“我不如他!”
而拓跋昊天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我想也應該是如此,此人能夠在大軍當中刺殺耶律廣浩,而且最後還能夠活著逃出來,本事當然不小!你雖然被稱為是夏族第一高手,但比起他來,還應該是有一定的差距!這樣才好,有了他,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更加順利!”
被主子說自己不如別人,阿也長卻是沒有絲毫不悅,而是依舊板著個臉,又看了幾眼李元和的身影,突然說道:“公子,此人雖然練槍,但小人看他練槍的招數似乎有些不流暢,這長槍應該不是他順手的兵器才是!”阿也長雖然沒有明說,但話中的意思就是指李元和並沒有顯露自己最強的功夫,當然,這並不是因為阿也長嫉恨李元和,而是為了提醒自己的主子不要大意。
拓跋昊天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這很正常,他剛剛投奔到我們,自然是要留一點後手。如果他沒有留這麼一手的話,那他反倒不值得我這麼拉攏他!對了,阿也長,你這幾天也多注意一下,把人手給安排好了,往利將軍已經把耶律廣雅的資料送過來,短時間內,我們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阿也長立刻就是抱拳行禮,應下了拓跋昊天的命令,而這個時候,李元和在院子裏已經練完了一套槍法,最後一槍重重地拍在了地上,竟然硬生生地將白蠟木槍杆給拍成了兩截。周圍的一眾大漢見了,紛紛喝彩起來,北方異族的戰士都是崇尚強者為尊,李元和有如此的身手,當然也值得他們尊敬。
“好槍法!好槍法!”連著喝了兩聲彩,拓跋昊天也是走進了院子,一邊拍著掌,一邊笑著朝李元和走了進來,而在周圍的大漢也是紛紛朝拓跋昊天行禮。
其實早在練槍的時候,李元和就已經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拓跋昊天和阿也長,所以見到拓跋昊天走進來,李元和倒也沒有驚訝,而是將手中已經斷了的槍杆丟在了地上,朝著拓跋昊天行禮,說道:“見過公子!”
“嗬嗬!”拓跋昊天忙是上前扶住李元和,笑著說道:“李壯士的槍法真是了得!現在看來,李壯士身上的傷也應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吧!當真是恭喜啊!”
李元和也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這都是托了公子的洪福!在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隨時都能為公子效力!”李元和不是傻瓜,拓跋昊天這個時候來,肯定就是要用自己了,自己既然承了對方的救命之恩,李元和也早就做好了為對方效力的打算。
大家都是聰明人,拓跋昊天也隻是哈哈一笑,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當即便是對李元和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意思,示意大家到廂房內詳談。李元和也不含糊,對著拓跋昊天同樣做了個手勢,然後兩人便是並肩進了廂房。而阿也長馬上便是對還呆著院子內的那些大漢使了個眼色,當即所有的大漢全都分散開來,將院子給團團圍住,至於阿也長本人,則是直接站在了廂房門口。
進了廂房之後,李元和與拓跋昊天分主次坐好,拓跋昊天馬上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卷錦軸,直接就遞給了李元和。李元和恭敬地接過錦軸,便是慢慢打開一看,隻見錦軸內卻是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抬頭第一行卻是四個大字“耶律廣雅”!
“這是?”李元和滿臉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拓跋昊天,可是拓跋昊天隻是微笑著不說話,李元和也隻有繼續往下看去,這往下一看,李元和才知道,這竟然是一份關於遼族二王子耶律廣雅的詳細資料。
耶律廣雅,二十七歲,生母為蕭麗王後,幼年聰慧,但頑劣不堪,自十歲起每日都沉迷於酒色,雖經遼族大王耶律青多番勸誡,卻不為所動,最終被剝奪王位繼承權。
看著這份資料,李元和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在這資料後麵,還有關於耶律廣雅的喜好,以及平常都喜歡去些什麼地方。甚至連他留戀青樓時喜歡找些什麼姑娘,找姑娘一次用多少時間,都記載得詳詳細細的。李元和看到這份資料,也是不由得感歎,這些夏族人竟然在遼京城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把遼族王子的行動查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