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們現在......究竟在哪......?“或許是近鄉心怯,釋心老人秦東鶴越是靠近故鄉,心中越是煩亂。
秦東鶴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走竟然直接走了三十多年,從當初的壯年直接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雖然此時確實實力有了突破,但是這完全是靠著三十多年日積月累而慢慢一步步走過來的。
本來以他的計劃,當自己突破境界的瓶頸之後,便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回到家族,當然他不會向著秦東海挑戰,因為釋心老人秦東鶴絕對是一個淡泊名利,重情重義的男人,而且他也明白,在管理家族事業之上,沒有人再比秦東海更合適的人選了,自己隻要從旁協助,幫襯一下就好,秦東鶴絕對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家族高手震懾四方絕對比擔任一家之族長有用的多。
所以誌不在此的釋心老人這一走,便是半生,再次回到四海三山的他心中自然免不了的產生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
他望著紫海兩側的東來山的山脈,以及龍首山的山脈,三十年的時間對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世間奇景甚至算不上打一個盹的時間,從上到下,由白到黃,又到青翠蔥鬱的密林,宛如世間獨一無二當讓奇景,包含了四級變化,又如同自己的人生,秦東鶴找不到自己現在到底是處於自己人生的哪一季節,但是卻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兩側山脈之中隱隱透出來的一絲悲傷。
“究竟是心境不同的原因,還是因為確實發生了什麼我無法察覺的事情……這裏的空氣似乎也潛藏著一絲不同的味道……”釋心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在剛剛,他似乎隱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按道理說,在這山林之中藏著無數的野獸鳥蟲,有些血腥味倒也很正常,但是秦東鶴在意的並不是這些動物中的狩獵廝殺,而是這血腥的味道貌似並不是來自於動物,而是來自於人,雖然不清晰,雖然貌似過去了很久,但是直到現在還有著如此血腥味道,那意味的可就不這麼簡單了。
同樣坐在船上的羅忠,望著兩側那不知幾萬米高的山峰,更是被驚得久久不知該說些什麼,這羅忠當然也算是見過世麵幾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神奇景象,無論是那抬頭可見無邊無際的綿長雪山,還是那雪上頂部肉眼可見的罡風以及卷著無數藍色冰刺的風暴,都令他一度認為這是繼那神秘火山以及綠地,冰原以外最為神秘莫測的地方,羅忠在看到這兩岸山脈的第一時間,便直接產生了一個揮之不去的想法,那就是這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自然地貌,因為這樣的景象簡直太含有他特有的主觀特點了,就像是為了徹底割裂兩岸而由神直接劃開的一道溝壑一樣,這處在紫海中的他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極為渺小的感覺……似乎隨著自己的前進,這兩岸的高峰便會徹底的將自己擠壓粉碎一樣,此時的他才隱約察覺到釋心老人口中的白葉秦三家之所以會在四海三山中繁衍至今,人才輩出,正是借助了這三山的鍾秀靈氣,而且他也注意到在這裏的天地能量似乎因為兩岸高峰的影響,直接沉積了下來,經過千萬年的演變,竟然猶如實質一般,這也難怪這裏的普通野獸比外麵的凶猛了太多,恐怕不僅如此,那些山中的所謂野獸隻是其中之一,其間珍貴的天材地寶也絕對少不了,想到如此,羅忠倒是有心想要上岸瞧上一瞧,不過因為二人正在趕路的原因,所以便暫時放下了這個打算,準備等此間事了之後,再仔細的進山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