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也和鎮遠侯講了講佛經,不過也許是因為素真上次的反應太過激烈,主持並沒有再說那些命中注定的話,隻是和鎮遠侯說了些普通的佛經。陳士允還帶著鎮遠侯去學堂看了,鎮遠侯雖是武將,但小時候也是通文理的,又和那幾位先生談了半天,談的興起時候,還讓先生們把學堂中聰明的學生給叫出來,當場出題考了,那出挑的,鎮遠侯又親自賞了。
鎮遠侯在山中和陳士允遊玩的高興,鎮遠侯夫人和素娟也陪著素真,鎮遠侯夫人和素真說些為婦之道,素娟在旁邊做著針線,那是素娟要給姐姐的孩子做的小肚兜這類。偶爾素娟聽的臉紅,就撲在鎮遠侯夫人懷中撒嬌,鎮遠侯夫人摟著素娟大笑,素真也在旁邊微笑,這時候,心中沒有哪一處不是慢的,心中也沒有哪一處有遺憾。
等到宮中賞賜到的時候,也是鎮遠侯要帶上夫人和女兒離開山莊的日子,素真和陳士允接了賞賜,內侍又對素真夫婦說了許多恭喜的話,當然是代帝後說的。素真和陳士允例行謝過,又打賞過,原本就該結束了。
誰知內侍又笑著道:“奴婢臨出宮之前,皇後娘娘和奴婢說,許久都沒見到吳王妃了,這會兒吳王妃又有這樣的大喜事,她想和吳王妃見一麵呢!”
這?素真不由愣了一下,雖說得了這麼多的賞賜,按說該親自入宮謝賞的,可是素真現在是山居,山路顛簸,離京城還有好幾十裏地,怎麼皇後會特地要求素真入宮?
陳士允的眉頭皺的更緊:“按說該入宮的,不過……”
“王爺,您也不用代王妃前去,娘娘說,你們夫妻能一起去的話,那就最好,若不能一起去,王妃必定是要前去的。”
內侍的話讓陳士允陷入沉思,皇後這話,竟已經不是方才內侍那種略帶點請求的味道,而是下旨傳素真進宮了。雖說陳士允可以不理會,但是……在一邊的鎮遠侯也聽到這話,那眉頭皺的不比自己的女婿鬆,對那位內侍道:“這個,娘娘可曾說過理由?”
“侯爺您說笑了,奴婢不過服侍的人,哪能配娘娘和奴婢們說理由呢?娘娘隻說,許久沒有見到吳王妃,很想念她。至於吳王妃是打算立時就進宮,還是等上數天,這是吳王妃自個的事兒,但最遲這個月,娘娘要見到吳王妃。”內侍的話讓素真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怎麼覺得這裏麵有什麼圈套?如果自己進宮,就中了皇後的圈套一樣。
鎮遠侯夫妻也有這樣的念頭,鎮遠侯夫人已經開口了:“王妃是我的女兒,這會兒我們也要回宮,若我代王妃去……”
“夫人您說笑呢。”內侍已經不客氣地打斷了鎮遠侯夫人的話,鎮遠侯夫人感到內侍話中那隱含的威脅,於是有些無奈地看向素真,素真已經在心中拿定主意,於是素真對那內侍笑道:“說起來,我也該入宮去給娘娘請安,這樣吧,十天之後,我下山入宮給娘娘請安。”
得到素真肯定的答複,內侍才後退一步:“是,奴婢這就告辭。鎮遠侯您要不要一起下山,奴婢伺候您下山?”
鎮遠侯還在那遲疑,素真已經笑著道:“爹爹和這內侍一起下山也好。”
既然素真都這樣說了,鎮遠侯也隻好對素真道:“既然如此,你到京城那天,還是回府一趟。”
“是,女兒知道了,再說這下山到京城一趟不容易,到時我和王爺會在京城住上幾天的。”素真的話更加鎮定,陳士允也笑了,就算有再多的火海刀山,自己陪著妻子一起闖,有什麼好怕的?
送了走人,素真才對陳士允道:“我總覺得,娘娘那天似乎要拿我對付什麼人呢?”
“我記得你對娘娘的印象很好。”陳士允的話讓素真笑了:“進了皇宮,成為真正的後宮之主,娘娘和原先不一樣了。”陳士允又想起蘇嬤嬤說過的話,忍不住把素真摟進懷中:“我隻願,隻願能護住你,護一輩子。”
“你瞧,你又來了。”素真嗔怪地推一下陳士允,才對陳士允道:“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們要一起麵對,不管前麵是什麼嗎?我怎能讓你一直護著,而不是和你並肩相對呢?”
說的真好,這才是妻子柔弱外表下藏著的堅強內心,陳士允看著素真:“我覺得,你再要說下去,我就又要感謝吳太妃了。”
素真推陳士允一下,接著靠進陳士允懷中:“你怎麼就不能感謝下我的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