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陳隨風幾乎已經了解了大概,但是依舊不敢相信,那個李家的老祖宗依舊活著,他再次想確認一下,問道:“你那枚扳指確實是老人給你的?”
陳羽凡很確定,重重點頭道:“是的,師傅在我臨走的時候給我的,說西南蔥嶺還有一些孝子賢孫,希望我有空回去看看!”
“不錯,不錯,那就是老祖宗!”陳隨風有些興奮的驚呼道:“能夠給你戒指,能夠知道西南蔥嶺,那就是老祖宗給,羽凡,看來你這次因禍得福了!”
陳隨風的突然表現,讓陳羽凡有些驚錯莫名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他壞壞的想到,我師傅是我母親的老祖宗,那我這個輩分是不是有點奇怪,那以後他們見到他應該怎麼稱呼呢,臉上頓時一種怪異的笑容。
“你這一身武功到底是什麼功夫?”陳隨風再次開口問道。
“龍神功!”陳羽凡也不遮掩,直接說道。
不過陳隨風的表現卻有些咂舌,剛剛又掏出的一支煙瞬間滑落在地上,驚呼道:“龍神功?怪不得,怪不得!”
陳羽凡以為自己老爸知道龍神功的秘密才袒露出如此怪異且緊張的神情,不過他想多了,龍神功在李逍遙看來是一本垃圾功法,在陳隨風或者現在逍遙山莊的傳人看來,確實逍遙山莊的頂級武道。
那是讓所有人都給予的功法,悲歎的再次感覺到,整個天下的武道修為下降了。
陳隨風很快便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他的第三個問題也隨之而來了:“羽凡,你真的準備和李教授出國留學嗎?”
陳羽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回家來準備聽些長輩的建議嗎?”
陳隨風有些安慰的點了點頭,道:“明天和我去你爺爺家一趟吧,聽聽他老人家的意思!”
“好。”
春耕秋收,那是最為常理的事情,金陵郊外的一片菜花地中,一眼望去不是金黃色的油菜花,而是一些些已經脫落的樁子,一眼看上去很是整齊,雖然顯得有些蒼茫大地的味道,但是依舊和壯觀。
菜花地中間,一位滿身泥濘,老農模樣的人正站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極目遠眺,老人臉上褶皺的細紋慢慢的平鋪開來,花白的頭發,一臉笑意,笑得很真,很真。泥濘的手臂上,白色的上衣也被沾染了些水漿,斑斑點點的。
一隻蒼老的手擋住秋天的太陽,遠遠出,一輛紅旗轎車疾馳過來,老人臉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了許多,朝著身後的院子,叫囔了一聲道:“老婆子,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快出來,快出來!”
老人很興奮,看到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一臉幸福的笑容。泥漿在他手臂之上慢慢幹涸,沾染著泥漿的手臂再次摸著臉上的汗水,將一張老臉都塗抹的有些花了,卷起的衣袖鬆弛了下來,在空中不斷擺動,似乎在說著一種心情。
如果就這樣看,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老人是一位農夫,老農的模樣。不過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位名義上的農夫,實際上在那個遙遠的政治權利中心所扮演的角色,所承載的重量,雖然他現在已經退休了。
老人的背後是一件極大的四合院,全部用磚石堆砌起來的,看上去有一種農家樂的味道在其中。四合院的牆壁上,粉刷的很光滑,很漂亮,並沒有農村中到處可見的農藥廣告,也沒有一些明星代言的頭像,幹淨而整潔。
四合院牆壁的上麵,幾絲已經發黃的枯枝露著,陳羽凡對於這個院子最初最難忘的記憶,也就是那些院子中的爬牆虎了。那些青青綠綠的生物,好像永無止境的在向著上麵爬著,爬著,瘋狂的好像一種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