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怒氣衝天的站了起來,道:“我不管這些事情,大不了這個警察我不做了!”
說著甩著臉子出門去了。留下吳亮一個人有些尷尬,更加有些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不過他知道,一定是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所以他心中邪火直冒,想要將柳佳的憤怒轉嫁給安靜的陳羽凡。
當他回頭的時候,陳羽凡依舊笑臉,不過手中再次多出了一支煙,點上,抽著,依舊優哉遊哉的,道:“吳警官,我和你說過,我們這些公子哥的鬥爭你最好跑的遠遠的,我們之間是沒有生死論的,但是你不一樣,既然知道自己是一個小小警官,那多少要保護一下自己的腦袋!柳佳很聰明,至少她知道什麼事情該參加,什麼事情不該參加!”
默默的彈掉自己手中的煙灰他接著道:“我想,警局方麵已經派人去將帶頭鬧事的人帶回警局,並且銷毀證據是吧!”淡淡的一笑:“嗬嗬,其實這些並不重要,證據也不重要,你真的以為一個副省長就能一手遮天嗎?我就算認罪了,依舊會沒事,他們的底子沒有我厚實。”
說完之後,陳羽凡還不忘提醒一句道:“對了,那個叫做蘇菁菁的女孩子,你最好別動。她們家在京都!”
這樣一句話,是威脅,同樣是一種善意的提醒。聰明人很容易聽出其中味道,在京都,不是家庭住址在京都,而是家族勢力在京都。京中的官員到底是天子腳下的官員,你動彈不了,要不然會死的很慘。
此刻,金陵城南警局外麵熱火朝天的鬧騰著,而裏麵的小黑屋卻是冰冷異常,有一股子寒徹骨髓的意思。陳羽凡和吳亮兩個人對峙著,誰都不想開口先說話,吳亮心中也不斷的大鼓,考慮著陳羽凡的話中的含義,他知道,這些外表看上去無比紈絝的公子哥們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不過沉默並不能代表一切,沉默是金,但卻不能解決問題,尤其是這種站隊的問題。如今,吳亮要考慮的是,陳羽凡背後到底還有沒有什麼人,或者說有沒有什麼力量能夠力挽狂瀾,如果沒有,那就是他嚇唬自己,如果有,那自己的後路就不怎麼好看了。
金陵城中的對峙,警察和學生的對峙不斷激化,而遙遠的京都,同樣如此,各大部門都開始緊張起來,龍門大佬,那位指點江山的老人動怒了,龍門下屬一員都必須要殫精竭慮,就連那個最遙遠的政治權利中心的老人們,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的態度。
首先是馮家,馮遠哲家中的老爺子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馬上的進行了行動。
同樣國安部也開始積極準備,往江蘇公安廳去電話,務必要求將陳羽凡無罪釋放。這樣的威懾力度之下,本來陳羽凡就應該很快很從容的走出警局的大門了,不過謝家的力量也不小,似乎那位謝家公子硬生生的頂住了上麵的壓力,要將這件案子辦成鐵案,不給陳羽凡再次出現的機會。
就這樣,拉鋸戰不停的開展著,同樣吳亮心中的天平也開始不斷傾斜下來。下意識的想要去摸索自己身上的警棍,不過卻很驚悚的發現,自己腰間的警棍處空蕩蕩,涼颼颼的,一個玩笑的聲音再次傳來,道:“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陳羽凡蕩漾著手中黑洞洞的警棍,依舊是靦腆的笑意,對著吳亮。吳亮看著那熟悉的警棍,臉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無比驚悚,若這裏不是警局,他直接會叫喊出來,妖怪啊!
確實,他根本就沒看到陳羽凡動過,但是那警棍是怎麼出現在他手中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依舊要故作厲狠道:“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