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凡忽然插話道:“可以問一下,我的人頭值多少錢嗎?”
華爺和狼哥一愣,沒想到這小子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說笑,不過他那臉色似乎並不像是說笑的模樣。華爺是敬佩陳羽凡的膽子,認真道:“小子,這種時候,你還能如此鎮定,不錯,不錯。不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樣吧,今天留下一雙腿,讓你走!”
“華爺?”狼哥立刻驚呼道。華爺一揮手道:“不要說了,我自有主張!”
陳羽凡似乎並不在意,再次笑意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的人頭到底值多少錢?”
華爺再次楞了一下,笑道:“五百萬!”
“五百萬?”陳羽凡冷笑了一聲,透著月光,他手中的碧玉扳指發散出一種奇異的光彩,叼著煙,捋著自己的遮擋住眼眸的劉海道:“真不值得!想不到我的命就這麼賤,不過可能是朱天成那家夥沒這麼多錢了吧!”
這種時候,陳羽凡還說出這樣風輕雲淡的話來,這不是說他心情很好,而是說明他心情很差,差到了極點。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憤怒,怒火似乎爆發出來。皓月之下,他渾身其實瘋長,上衣不斷鼓動。
狼哥啐了一口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有五百萬不錯了!”
陳羽凡偏著頭,沒有理睬狼哥,直接對著華爺道:“將你們所謂的好手都叫出來,這些人不夠看的。都是些小混混而已!”
華爺已經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氣息,一把抓住了衝動的想要上去跺了陳羽凡的狼哥。嘴唇輕輕動了一下,陳羽凡知道那是唇語,黑話,這他曾經遇到過一次,那是華山的,也是黑道頭目。他諷刺的笑了一聲道:“看來今天要新帳老賬一起算了”
華爺似乎沒聽到,上前一步抱拳道:“看來小兄弟也是江湖路上的,請報出家門。以後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這話簡直就是廢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既然要井水不犯河水,那還要對方報家門幹什麼。報家門,那意思就很簡單了。如果惹得起直接格殺,惹不起,才要井水不犯河水。陳羽凡輕聲道:“你是華山的吧!上次那個家夥是你師兄還是師弟?”
一句話,華爺立刻就回響了起了什麼,皺眉道:“你是,你是……”一身冷汗,旋即拉著狼哥道:“快跑,大家快撤,快撤!”狼哥還有些雲裏霧裏,道:“華爺到底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情了?”
“他是,他是,是天罰,天罰!”
不過他們想跑,已經晚了,陳羽凡已經動起來了,憤怒之下渾身力量爆發到了極點,上衣全部被震成的碎片不斷的隨風飄蕩落在地麵,白色的衣衫,好像是白色的雪花一樣。雪白的身體,雖然不是很粗礦,但是一條條線路看上起很是有型,好像刀削一般。
腹部八塊肌肉不大,但是很均勻,胸透暴怒的龍頭,猙獰的龍須一聲一聲喘息。釋放出強大的力量,一片片龍甲開始從身上誕出,一種奇異的金色光芒照耀大地,吟,吟,兩聲巨大的龍吟聲震怒了整個金陵的天空。
這是天罰出現時候必須有的開場,看著已經紛紛撤退的混混和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們,陳羽凡臉上出現了龍紋,猙獰的笑道:“你以為你們能夠跑掉嗎?笑話!”
龍行天下,速度奇快,呼啦一身,巨大的金龍身體,張牙舞爪的已經到了華爺的身邊,緊接下來那是血腥絕對的血腥洗禮。這次陳羽凡出手和以前都不同,那是一種強大屠戮,不再用龍吟震斷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