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幾道身影輕靈的猶如燕子一般不斷在天空中跳動,以一種人眼看不見的速度。她們都是一身夜行衣,卻包裹不住曼妙的身材,一雙雙靈動的眼睛,好像是在尋找獵物一樣,在風中縱橫著。
這些行走在金陵城中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隨風手下的禦風者。
從來沒有人知道,原來禦風者都是些女子,而且是一群年輕漂亮的女子。妖刀禦風的出現已經有些年頭,可能追述到二十多年前,沒有人知道這些禦風者是怎麼樣突如其來的就出現在了華夏的大地上。
人們隻是知道,這些禦風者的力量超群,讓人忌憚。其實禦風者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了,他們隸屬於龍門一屬,隻是這個團體當年並不叫禦風者,隻有陳隨風出現之後,禦風者才堂而皇之的行走在華夏大地之上。
“大姐,那個少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名黑衣人有些不屑的說道,從那個少主這個詞語就看得出,在她心中少主並沒有太多的分量。所以被陳羽凡派遣出來,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在她看來,陳羽凡隻不過是有主人的庇護而已。
“小九,不要放肆,少主不是你能猜想的!今天晚上的目標很簡單,滅掉天下會!”
“哼,大姐,你是不是太抬舉他了,就憑他,不過是個到處欺騙女子的花花公子而已。他哪裏有主人的半點風範,簡直完完全全是個廢物!”那個叫做小九的女子不屑一顧道:“要是主人想要將我們交到他手上,我寧願退出!”
這話似乎在慪氣,不過也說出了無數禦風者的心聲。禦風者中,隻有一個人見過陳羽凡出手,而且是記憶猶新,那是一種恐怖到無語的存在,瞬間秒殺數百人,不留一點痕跡,那個如天神一邊的身體和當時看著自己的陰冷目光,她都是記得的。永遠無法抹去。
大姐並沒有再和他們糾纏這個問題,隻是指著前麵的一處高大建築物,道:“那裏就是天下集團,是天下會的總部。聽說天下會之中有很多武林好手,千萬不要輕敵,好不然你們會後悔的!夜半三更,準時出擊!”
“好嘞!”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慢慢的隱匿起來,幾乎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黑夜的天空,不斷的閃耀著星光,皓月當空,似乎冥冥之中在靜候今夜的不平靜。天下會,這個在金陵城中已經成長了十年的黑道魁首。有外圍小弟無數,掌控著金陵城近乎半數的灰色交易,和政府官員同樣有密切的來往。
其實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黑白之分,也沒有好壞之分。畢竟黑到極點也是白,白到極點也會變成黑。所以無論是金陵城中的第一把交易天下會,還是青龍潭,又或者說的太子黨,都不過是遵循著這個世界上的某一種法則而已。
雖然說這些法則有是操蛋,但是不遵守就是死。這個社會,順天者悲,逆天者死。所以大家也不過就是想活的更好一點,至於其餘人的死活,就不是他們能夠在意的了。政府包庇,視而不見,所以才讓金陵城中的黑色勢力永遠不休。
不過他們還隻是偏安一隅而已,隻是一些小角色。
真要如天石古堡如歐洲一般,那才是晴天巨擘,那才是嚇死人不償命的存在。連英倫的皇室都要拉攏天石古堡,可想而知。所以和陳羽凡鬥,在他看來,天下會不過是個小小的螻蟻而已。不過螻蟻有螻蟻的努力,螻蟻有螻蟻的自尊。
已經的夜半時分,天下集團的燈光還閃亮著。董事長辦公室,若隱若現的身影,一身很合體的襯衫,手中端著一杯咖啡。並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樣肥頭大耳,到是有些儒雅和精神,這個精神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下會的龍頭,聶天宇。
聶天宇是個苛求上進的人,也算是一個明主,無外乎居然有華山弟子在他的坐下辦事。不過此人殺伐手段卻淩厲狠辣,就拿一年半以前的事情,陳羽凡隻不過動了他在外麵包養的小三,就要斷其一臂,這簡直一種無言的霸道。
性子沉穩,內心剛毅,這樣來形容聶天宇,再合適不過了。就連謝東強在這個外甥的死去,聶天宇也沒有太多過問,更沒有出麵主持。可見他心中的冷漠,其實算來,聶天宇對於謝家也並不是如何的無情,畢竟他是一個孤兒。
謝東強的外公收養他,並不曾給他多少照看,撿回來的總是沒有親生的重要。所以也無怪乎聶天宇的冷漠,對於聶家的冷漠,同樣對於自己也是冷漠的。
淡淡的喝著烘焙的咖啡,聶天皺著眉宇道:“最近青龍潭和太子黨有什麼動向嗎?”
隱匿在黑暗之中,一個聲音緩緩開口道:“幫主放心,他們已經被咱們打怕了,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安於現狀而已!不過……”
“說!”聶天宇渾身一股皇者之氣,隱隱的上位者氣息將黑暗中的人壓製的有些喘不過起來。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上位者的氣息,同樣是一個八品高手的氣息。聶天宇的自小有奇遇,傳承自華山一派,這也是為什麼華山弟子肯讓他調遣的又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