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證件上,都屬於特殊編製,是古風這個級別所不能查閱的。不過按照古風在特勤組工作的經驗和對於國安六處的認知,他很快就可以肯定,這兩人就是民間傳言的和龍組一樣的存在,國家異能隊。
兩人都是大校的軍銜,他們的出現一手壓下了金陵黑道火拚的真相。就算是古風這種級別也不敢隨意泄露,一旦泄露,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頂著上麵破案的壓力和暗中國家異能隊的壓力,古風既不能坐視不理,又不能糾察真凶心中一陣苦悶。
金陵的夜,似乎也被那一場大火給染紅了半邊天空,說不出的妖異。火光之中,隻有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不斷抽煙歎息的背影。
不過這場大火卻是給年輕人創造出了一個美麗而浪漫的夜色,天邊的火燒雲還在繼續。蔡躍偉和馮遠哲,陳羽凡都摟著佳人,身形漸漸遠去,消失在夜幕之中。隻留下紀建材一個人,歎息春宵漫長。
因為傷勢的緣故,紀建材被陳羽凡勒令回去休息。這讓他大歎美好春色,卻無人陪伴。一股腦的苦水不斷的從抽搐的嘴角,吐露了出來,憤憤的罵了一聲道:“一幫重色輕友的畜生!”罵完之後,也就默默的回學校去了。
隻是顫抖的星眸,帶著醉酒之後的媚眼如絲,讓陳羽凡心神蕩漾了一下。
這是一個太多經曆的夜晚,雖然暈乎乎的,但是蘇菁菁知道,很可能這一夜,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就要奉獻給眼前這個男人了,想到此,羞澀的臉龐低低的埋進男人的胸膛之上,呢喃囈語著,一臉幸福的笑意。
對於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有太多太多的錢財,也不是有豪華的房子,名貴的車子,亦或者是能夠滿足她們虛榮心的高貴化妝品以及衣服。對於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是一輩子,隻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足矣。
今夜的月光尤其的迷人,到是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如果不在今夜做些什麼,也難得了這樣美好的月色。就在陳羽凡摟著已經微醺的可人兒走在靜悄悄的大街上的時候,金陵的夜,到處都已經沉靜下來。
點點星火也逐漸熄滅,隻有背後的火勢,依舊在妖異的燃燒著,帶著青春的放肆熱情。不過半路之間,卻有一個怯生生的身影打斷了兩人溫存的美好,黃鸝一樣的聲音道:“大哥哥,要花嗎?”
一朵朵已經有些枯萎的玫瑰花似乎很懶洋洋的放在女孩子的竹籃中,上麵還有些微微的水光,陳羽凡有些莫名的看著小女孩,小女孩開始有些害怕。但是看到陳羽凡那張幹淨笑意的臉龐,又似乎想要靠近。
一雙渴望的眸子,再次輕動唇角道:“大哥哥,要花嗎?”
陳羽凡嘴角微帶出一絲笑意,摟著蘇菁菁,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個頭不高,臉上卻有些蠟黃,頭發枯萎的小女孩,憐惜道:“小妹妹,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你怎麼還在街上,晚上會有壞人的!”
隻見小女孩默默的搖頭,依然執著的問道:“大哥哥,要花嗎?”
陳羽凡淡淡的笑了起來,心中不禁想到,這小丫頭難道不會說別的嗎?於是調笑道:“小妹妹,你的花都已經枯萎了!”
小女孩眼中清淚閃動道:“可是,可是他們曾經鮮豔過!”
怔住了,陳羽凡被活生生的怔住了。是的,他們曾經鮮豔過。這句話從一個小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懾力量,那是這個孤苦的小女孩子對於人生的理解和感悟。是的,他們雖然現在凋謝了,但是曾經是那樣的鮮豔和美麗。花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良久,良久,陳羽凡沒有說話。隻是懷中微醺的蘇菁菁則泛起一個美得讓人找不到北的癡癡笑意,強撐著身體,撚起一朵花,然後掏出了一打人民幣放在花籃之中,道:“小妹妹,這朵花我要了,其餘是花你送給自己想要送的人吧!”
“謝謝,謝謝這位姐姐!”說著小女孩就要小跑著離開,隻是被陳羽凡給攔住了,蘇菁菁不解,想要問。隻見陳羽凡的手指不斷的在花朵之上跳舞,然後輕笑道:“小妹妹,回家去吧!外麵危險!”
“謝謝大哥哥,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