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們有許多人退縮了,麵對邪惡,麵對錯誤,你們屈服了。這還是在學校,神聖的大學殿堂。你們就這樣屈服了。那日後當你們站在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你們還能不能將自己的心端正,做一個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自己的人。
我這番話雖然有些重,但是我還是要說。作為醫者,連自己的權益都不能保護,那何談去保護病人的權益!今天這件事情,不論你們追究不追究,但是我一定要追究,而且要追究到底,就算前麵是刀山是火海,就算明天我就不再呆在這個學校裏麵,不在是你們的副院長。我要以身作則,保護你們,同樣,保護這個院子的權益!”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第一聲巴掌聲音響起了,是邵國華邵老,邵國華淡淡道:“羽凡,說得好!”
隨著邵老的掌聲,一陣陣掌聲輪番響起,雷鳴一般,似乎永遠不知道停息一樣。就在這掌聲中,醫科院這遲來的迎新晚會終於開始了!!
這樣一個遲來的迎新晚會,辦得卻也是有聲有色,蘇菁菁獻歌,富曉柔獻舞,有這兩位醫科院的頂級大美女,晚會的水平自然就不會差。在這個狂歡之夜,就連邵老都沒有把持住,硬是上去獻上了一副字,到是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感覺。
不過這字確實破有些古風古韻,圓潤暢通,就算是書法大家的字,也不過如此。看著這幅還頗為滿意的蘇東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獵》,邵老饒是開心的點了點頭,對著台下的陳羽凡道:“小陳,你過來評價一下!”
似乎邵老已經習慣了讓陳羽凡來點評一下自己的字畫,陳羽凡也總是能夠提點到一些關鍵性的問題。細細的觀摩者邵老這幅《江城子》陳羽凡忽然笑意了一番,道:“字是好字,意境也是高遠,隻是……”
頓了下聲音,陳羽凡凝望著邵老,邵老此刻好像小孩子一樣緊張,局促的不斷的摸著自己的手掌,道:“直說!”
陳羽凡嘻嘻笑了一聲道:“隻是這有字無畫,略顯單調!”
邵老朗聲笑了起來,指著陳羽凡道:“你小子,想要讓老人家作畫,就直接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呢?”
陳羽凡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邵老不嫌棄,這幅畫由我來作,如何?”邵國華頓時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這個淡淡笑意的年輕人,陳羽凡評點畫作是一把好手,但是要動真格的,這還是邵老從未見過的。
不過他也不好抹殺了年輕人的積極性,很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下麵的孫藝菡道:“孫老師,你去我辦公室一趟,將哪裏的墨色全部帶過來,要快!”孫藝菡楞了一下,連忙點了點頭,接過邵老辦公室的鑰匙,就離開了。
邵老有些疑惑的看著陳羽凡道:“小陳,老人家可是從來沒有看過你出手啊?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興致?”
陳羽凡捏著鼻尖,輕笑了一聲道:“大家高興而已!”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身邊的蘇菁菁道:“孫老師此去估計要有一會兒,我想我這個副院長今天不表演一些節目,估摸著也過不去,菁菁,將那把長簫拿給我!”
蘇菁菁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而下麵醫科院的學生們都已經沸騰了起來。不斷的高呼道:“陳帥,陳帥,陳帥!”
接過蘇菁菁遞過來的長簫,陳羽凡淡淡的笑著,道:“已經很久沒有摸這個東西了,今天獻醜了,希望大家不要嫌棄。隻是為助興而已!”隨著陳羽凡擺了擺手,台下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隻是邵國華老人一臉疑惑的看著陳羽凡,李問道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個家族之中堪稱最傑出的年輕人。
緩緩悠悠,一曲碧落,簫聲若隱若現時而繚繞,時而低沉……那輕飄飄的雲煙,也無法如此淡遠優雅。簫聲又突然明朗萬分,如泉兒的叮咚歌唱,如樹兒的沙沙絮語,把這如此簫聲襯托得如水如風,完全融入進了大自然的肺腑之聲中。
此時此刻,伴隨著簫聲的繞梁,一眾人眼中看到的已經不是台上的陳羽凡了,而是一個飄飄然如仙人一樣的人物,麵對大海,孤寂的身影,一曲洞簫,宛轉悠揚,時而還帶著海浪的力量,呼嘯著,久久不能平息。
如大海一樣深邃的眸子,緩緩綻放,放出無數的金光閃耀。
這氣息,讓人沉醉,讓人迷茫,讓人看到了碧海藍天。這一曲洞簫幾乎淹沒在整個金陵的校園之中,被加持了內力的洞簫之聲,極具感染力。學校寂靜的夜空之中,到處都會想起這一曲洞簫,輕柔,卻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