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通過富安,黃國維就要想約見陳羽凡。
同樣聽到富安那邊的傳訊,陳羽凡也已經做好了見一見這位江南商會會長的準備。畢竟已經答應過別人的事情了,那就不能爽約。要不然也不好給富安一個交代。所以,這一日,推了所有的事情,陳羽凡隨著富安來到了金陵一處靜雅的茶社之內。
人到中年,咖啡廳這種地方已經不是很符合黃國維飛的個性了,還是茶社比較實際一點。也符合江南商會會長的沉穩氣質。看上去不會太過於輕佻。
清風茶社,這個在金陵已經有了百年曆史的茶社,就連掌櫃都了一脈傳承下來的,已經是第五代了。整個茶社裏麵,幾乎都是一些老人,饒是有些品茶論道的感覺。寂靜的茶社,偶爾能夠聽到竊竊私語的聲音。
茶社的四壁,到是有些古色古香的韻味,還保留著明國時期的傳統。跑堂的依舊是一身白衣,肩膀上搭著毛巾,見到富安和陳羽凡,立刻道:“來了您啦,兩位裏麵請,小兒看茶!!”拉成是聲音到是讓陳羽凡有些不習慣。
清一色的木質地板,紅木的茶幾,看上去也是有些年代了。置身其中,仿佛就不是處於現代社會。陳羽凡淡淡的笑著,捋著自己的劉海笑道:“我真是有點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時代錯亂了!”
富安也笑了起來說道:“清風茶社是一家百年的老茶社了,這裏的一切幾乎都和明國時期一樣,不用驚訝!”
兩人不斷的踱著步子,很快就上了二樓。二樓那個靠著窗戶邊上的座位,古色的木質窗戶打開著,不斷同清風灌入。看到富安和富安身後的年輕人,窗口的中年人旋即站了起來,一拱手道:“富安兄,我們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了!”
似乎受到了茶社古典氣息的影響,黃國維就連說話都開始帶著古腔古調。說著還不斷的用眼睛打量著跟著富安身後的年輕人,驚訝之餘,臉上露出一絲不置可否來,畢竟這個年輕人太年輕了。
雖然也看過金陵城內關於陳羽凡的報刊,但是他依舊固執的認為,隻是這個年輕人的炒作而已。畢竟現在這個時代,隻要有錢,無論真假,報社都會去爭相刊登的。這也就是所謂的炒作經濟。要是自己願意,出些錢,同樣能夠讓報社說一些違背良心的讚美之詞。這並不奇怪。
自從香港金先生的大公報,文人辦報的時代結束以後,現在的傳媒導向已經向著一種市場和經濟化妥協了。不在是鐵骨錚錚了,也沒有了半點文人的氣質。多出來的卻是商人的銅臭味。這一點,就連身在商界的黃國維都不恥。
富安看著黃囯維,也是旋即一拱手道:“黃賢弟,多日不見,賢弟依舊神采奕奕,可喜可賀啊!”
三人不顧身邊怪異的目光,就靠著窗戶坐了下來。黃國維很謙虛的將點茶的單子遞給了富安,富安則是淡淡的一笑,道:“國維啊,你我兄弟不必見外了,還是老規矩吧!一壺新茶鐵觀音,如何?”
黃國維輕笑了一聲道:“一切都聽大哥的吩咐!”
和身邊的黑衣大漢耳語了幾句,很快,他們就匆匆離開,辦自己該辦的事情去了。而一壺上好的鐵觀音也很快被端了上來,還有三隻精致的陶瓷杯子,一看就是明國的產物。陳羽凡細細的咂摸著,笑道:“這清風茶社也是夠奢華的,一屋子的古董,連著杯子,都是明國時候上等的官窯!”
富安一愣,他雖然是商人,但是不做這行。到是黃國維對此很有研究,驚喜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問道:“想不到小陳院長對此道也有研究?”
陳羽凡搖了搖手,很謙虛道:“略懂,略懂!”
說著,端起茶壺,開始給富安以及黃國維斟茶,不過富安可是心中一陣緊張,還小心的拖住茶壺。畢竟讓這位陳少幫自己倒茶,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但是黃國維心中卻是不同的想法,因為這個姿勢,太過專業了。
這是茶道中最為專業的姿勢,這讓黃國維開始納悶,這樣一個年輕人居然會懂得茶道。就看陳羽凡斟茶完了之後,將三隻杯子很小心的托起,然後攪拌了一下,將第一杯茶水澆在了洗茶的石頭上,緊接著就是一套很嫻熟的動作。
黃國維今天可是大開眼界的,笑道:“小陳院長真是博學多才,想不到連茶道也如此的精通!”
陳羽凡依舊淡淡的笑著,臉上凸顯出一絲儒雅道:“不過是閑來無事的愛好而已,如果黃先生喜歡,日後我們可以多多切磋切磋。我家中可是有上貢京都的極品大紅袍,到時候黃先生可以前去品點品點!”
黃國維輕聲笑著說道:“一定,一定!”
對於這種場麵上的寒暄,陳羽凡已經是得心應手了,不過這一切落在富安的眼中卻是另一番滋味。畢竟你將人家的兒子大成了殘廢,還能夠和黃國維品茶交談,一點緊張和異常的感覺都沒有,這份養氣的功夫,確實讓人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