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次在邵老家見到上官靈的第一刻,陳羽凡就知道了,自己和邵筱雨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陳羽凡的女人不少,但是並不是說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上官靈,上官家的人物,和上官清雪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這樣一來邵筱雨和上官清雪就多少有些關係,或許是表姐妹,或許是陳羽凡想象不到的關係,陳羽凡就算是花心,但那也是有原則的花心,他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的,這是什麼情況,姐妹花嗎?
這其實才是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淡淡的歎息了一聲,陳羽凡眯起眼睛,忽然他發現,自己所謂的逍遙天下,依舊是騙人的。自己的心中永遠都逃不過倫理道德的約束。康德曾經說過……有兩種東西,我們越是經常、越是執著地思考它們,心中越是充滿永遠新鮮、有增無減的讚歎和敬畏……我們頭上的燦爛星空,我們心中的道德法則。
這一點陳羽凡同樣是有的,所以當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上官靈就已經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情和自己的丈夫沒有關係,真正的厲害關係還是在自己身上。
不過很奇怪的是,上官靈此刻渾身上下居然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怒火和殺氣。連帶著陳羽凡手邊的一碗平靜如水的咖啡都出現了一絲漣漪,陳羽凡的臉上頓時劃過嘲弄的笑意,帶著磁性的聲音,道:“你最好克製住內心的殺氣,因為我不會和我們家老頭子一樣憐香惜玉的,隻要對我出手,不論是誰,那他都會死得很難看。”
話音剛落,上官靈隻是感覺心靈一陣顫抖和震動,身上的氣息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麵對陳羽凡的時候感覺到害怕,看著這個年輕人清澈的好像一泓清泉一樣,卻又如同大海一樣深邃的眸子,上官靈的臉頰上開始顯示出蒼白之色。
不解疑惑憤恨不甘,幾乎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呈現了出來,激勵的撥弄著自己纖細嫩白的手指,注視著陳羽凡良久,才道:“在你心中,難道筱雨真是不能和上官清雪比較嗎?反正都是傷害,為什麼一定要傷害筱雨。”
頓了頓聲音,上官靈有些急促道:“清雪生下來什麼都有,更是被認定為上官家的第一順成人,難道她擁有的還不足夠多嗎?為什麼?”
她的質問似乎在是訴說自己的不滿,又好像是在言詞鑿鑿的質問陳羽凡,這其中的故事,陳羽凡並不想知道。隻是輕輕揮了一下手臂,那閃耀的碧玉扳指不斷在手指中流轉著翠色的光芒,聲音很輕很淡道:“我不是聖人,既然一定要傷害,自然不可能去傷害自己在意的人。”苦笑搖頭一陣,陳羽凡接著道:“雖然說出來有些矯情,但是這是實話,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靈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臂,喉嚨有些哽咽,甚至有些嗚咽,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死死的盯著陳羽凡,陳羽凡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一來你動不了我,二來就算上官家也動不了我,所以不要費心。有這種閑工夫,還不如讓筱雨盡快的忘記。”
“說實話,我還真不是一個值得愛的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女人有不少。”陳羽凡自嘲的笑著,忽然在上官靈的眼中,這個年輕的大男孩子的笑容似乎有些撕心裂肺了起來。帶著讓人心痛的感覺,這是在陳隨風身上沒有看見過的。
“既然你有這麼多的女人,為什麼一定要讓筱雨心動,又為什麼不能接受她?筱雨,筱雨……”上官靈此刻已經有些言辭錯亂了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開始不明白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也許是爭取最後的機會。
雙手交叉,陳羽凡楞了一下,笑道:“我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好男人,或者說很花心,但是花心也是要有底線的,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道德,禮法乃是華夏這種文明古國的禮儀根基,所以隻能說句對不起了!”
陳羽凡並沒有給上官靈再一次開口的機會,一口飲盡杯中咖啡,站了起來,笑道:“邵太太,你好自為之吧!”
衣袖輕動,陳羽凡瀟灑絕塵的離開了,似乎不帶走一點塵埃和羈絆。忽然之間,上官靈冷冷出言道:“等等!!”
陳羽凡回眸,淡淡的笑道:“邵太太,還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你不將事情說清楚了,就休想離開這裏!”上官靈發飆了,這是真正的發飆,氣勢飆升到了一個高度,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蠻不講理的少女時代。這讓陳羽凡不斷的苦笑搖頭,本來不想動手,但是非要逼著他動手,這一點,相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