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有人知道,那個武道傳說中的大宗師是曾經如此的和自己靠近。同樣沒有人會知道,那包間裏麵曾經落下過天罰者和龍門大宗師的血跡。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和平靜,半點風波都沒有。
隻是在昨天的那個夜晚,給陳隨風,給上官清雪,給龍門的老祖宗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尤其是那驚天動地的一掌,讓陳隨風後怕,讓上官清雪癡迷,讓龍門的老祖宗有些驚異和惶恐。
大宗師這種被稱之為神一樣的人物,自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老人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出過西南的龍門基地了,這次既然出來了,當然不會空手而歸。而聽老人的意思,這次出行除開見一見陳羽凡之外,還有一件大事,應該是大宗師之間的比試和較量。
十年的時光幾乎已經磨滅了老人的鬥誌和筋骨,這次出行也是順道看看這個國度十年間的變化和那些曾經的山山水水。
不過在老人離開的之前,曾經單獨和陳羽凡談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包含了哪些東西。但是陳隨風明白,這其中肯定和龍門撇不開關係。臨走之前,老人似乎有些惆悵,不過他的臉上更多的還是釋然。似乎是一種解脫。
那一襲青色長衫,看著老人默默離去的背影,陳隨風忽然感覺到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瀟灑出塵,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呆呆的看著手中一方矩形雕刻的金色令牌,上麵筆走龍蛇的寫著一個龍字。陳隨風愣神的看了一眼,先是驚訝,然後點了點頭道:“小子,收好他,這東西很有重量!”陳羽凡則是不屑的笑著,道:“在我看來,就是破銅爛鐵!”
陳隨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疲倦道:“好了,陪了你小子一夜了,我也改去上班了!”
目送自己的老頭子不斷輕搖的身體離開自己的視線,陳羽凡忽然感覺,老頭子和那位老祖宗的背影是那樣的相似,又有些不同。將上官清雪的臻首,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陳羽凡輕聲問道:“寶貝,累嗎?”
上官清雪輕搖臻首道:“不累,有羽凡在,就不累!”
陳羽凡先是笑了一聲,然後帶著一些誇張且堅定霸道的語氣道:“今天給你放假,不用上課,在宿舍好好休息聽到沒有!”
上官清雪抬起眸子,眼中帶著些許縱橫的清淚,咬著自己的嘴唇,點了點頭。
烤鴨館的樓下,陳羽凡早就叫來了自己的專車,抱著上官清雪一下子鑽進了車內。車子一路行駛,不是很快,卻很平穩,這是陳羽凡吩咐過的。因為懷中的上官清雪此刻已經太過困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親吻這上官清雪的麵頰,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女孩子,陳羽凡不禁有些感慨萬千。一路之上,都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就是害怕吵醒了這個天使一邊的女孩子,看著她睡著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微微的笑意,陳羽凡的嘴角也是揚起了一絲弧度。
一直將上官清雪送回宿舍之後,將她的身體放在床上,掖好被子。陳羽凡這才漫步輕搖的走了出來,站在女生宿舍門前,看著宿管大媽有些怪異的眼神,陳羽凡點起一支煙,默默的抽著,妖異的紅色不斷在空氣之中流動。
掐滅煙蒂,快步的向前走著,不過陳羽凡此刻並不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出校門。
出了校門,車子一路前行,很快停靠在了金陵醫院的門口。這家醫院並不是別的醫院,正是藥老所在的醫院。看著手機,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按下通話鍵,嘴角似乎很吝嗇的蹦出兩個字來:“行動!”
那邊接到信號之後,很快就看到醫院的門口一張白色的擔架火速前行著,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一個看似病重的傷員。抬著擔架的四個人幾乎都是身強體健,明眼人看得出來,他們應該並不的普通人。
坐在車上,陳羽凡陰冷的笑著道:“美中不足啊!”
沒有人知道他說的美中不足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有人敢去猜測。擔架很快就進入了門診部,這是急診,所以不需要掛號。一路之上,看著滿臉血跡傷重不已躺在擔架上的男子,醫院之內的護士門紛紛嘔吐。
因為臉部好像被鈍器打傷,所以這位病人有些看不清麵容。病人直接被送到了手術室之中,不過幾名大漢看著準備動手術的醫生連忙嗬斥道:“我們要請藥老主治!”
醫生冷哼了一聲道:“這裏是醫院,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大漢一臉猙獰的齜牙咧嘴道:“如果藥老今天不來,那他肯定就死定了,既然反正都是死,我不會讓我的家人死在你們這些庸醫手中。你給我聽好了,除非叫藥老來,要不然你們別想進手術室,到時候人死了,你們醫院要負責!”
醫生行醫以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霸道的病人。但是金陵這裏畢竟是江南省的省會城市,一旦自己的醫院出現了醫療事故,那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不僅僅是自己和醫院的名譽,估計還要蹲大獄,思前想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位醫生肯定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