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金海燕心道:既然做不成好女人,那就做一個壞女人好了!
女人的心思永遠的難以捉摸的,似乎不能用理智來形容,尤其是有著愛和恨這兩種情緒的女人更加是如此。金海燕不知道,她心中的恨意是很沒有道理的,也是很沒有理由可言的,就算她強詞奪理,但是依舊形不成正當的理由。
或許此時此刻的金海燕可以套用一句話,叫做恨了就是恨了!她將自己的遭遇,自己遭到的鄙視和痛苦幾乎都要強加在陳羽凡身上。她認為,如果當時不是和陳羽凡相戀,自己就不會落入朱天成的圈套和欺騙。
如果不是陳羽凡,自己也不會在學校走到哪裏就遭人白眼。而更可惡的是,自己為了他遭受了這樣的痛苦,他卻和別人逍遙快活去了,這讓她不能原諒。所以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處處和陳羽凡為難,直至將他整死為止。
但是整死之後呢,仇恨的動力沒有了,那金海燕會很自然的選擇死亡。
其實她真正是不明白,恨的起源還是愛。無有之愛,何來之恨。勞斯萊斯的車上,陳羽凡不斷的敲擊著車窗,看著金海燕的眸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苦澀的笑意,喃喃自語道:“何苦呢?這又是何苦呢?”
曾經的戀人,現在變成了生死不共的仇人。有人說過,一對分手的戀人不能再回頭,因為曾經傷害過。一對分手的戀人不能相互傷害,因為曾經那樣深愛過。但是此刻的陳羽凡從金海燕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當年曾經的愛了。
他隻能默默的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那段愛情消失了,那個曾經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子也消失了。現在的金海燕不過是被恨意吞噬的魔鬼而已。
就在這一刹的時間,學校門口的衝突似乎更加嚴重了起來,有動手的趨勢。而且保安隊長已經和一些人扭打在了一起。車上的司機看的清楚,緊張的詢問道:“五爺,需要扣我們的人來嗎?這小子似乎有些囂張!”
陳羽凡微笑著點起一支雪茄,似乎看好戲的模樣,搖了搖頭,輕聲道:“不需要,報警就可以了,這種事情留給警察局去處理好了!警察的任務就是維護治安,要是這些事情都被我們做了,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明白了,五爺!”很快,司機就一個電話打到了警察局,道:“對,我要報案,金陵大學門口有人鬧事,對,對!!”
警局剛剛接到金陵大學校長的電話,畢竟作為一所名牌大學的校長,在金陵城內多少會有些人脈關係的。現在警局又接到了路人甲的報警電話,此刻警力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很快就會來到鬧事現場。
行走在陽光之下,陳羽凡永遠是大義淩然的學校副院長。所以他不會去調動黑暗力量進行反撲,這畢竟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掐滅手中的雪茄,陳羽凡道:“去西大門,從哪裏進去,我想我還是要給校委會一個交代的!”
司機點了點頭,沒有人注意到這豪華的轎車就這樣緩緩離開,進入了學校的西大門,然後直接停在了辦公樓的下麵。金陵大學百年院校,但是這座辦公樓卻是新建成的,可以說是花了大力氣,從教育部調集的資金,這其中陳羽凡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裏麵有些什麼貓膩,沒有人知道。
幾步來到了辦公大樓前麵,此刻辦公大樓的下麵已經圍著不少學生,金陵大學正門的衝突他們自然已經知道了,學生時代的信息傳布的都很快,似乎會飛一樣。大學生,永遠是有一種相當凝結的力量,這是不可否認的。
母校,他們的第二故鄉,如今被人帶著人打到了家門口。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年代的學生們幾乎都經曆過香港古惑仔電影的熏陶。國家的發展,不強硬,吏治的不清明,這些都已經讓他們壓抑著心情不滿的情緒。
正想要找出一個宣泄口來,如今母校被人欺淩,那任誰都是坐不住的。而更加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索彙集在學校風雲人物,那個曾經在學友同窗,現在的醫科院副院長陳羽凡陳帥的身上。
群情激奮的學生們圍聚在辦公樓的下麵,臉上滿是憤怒,發出一聲聲低低的沉吟聲,似乎在抗拒這個社會的不公,似乎在述說,對於這個社會的不滿。
當陳羽凡的身影踏足在金陵大學這片淨土上的時候,他的身份轉變了,不再是那個玲瓏閣中掌管萬千生命的黑道黨魁,也不在是那個暗夜之中永生的君王。他隻是普通的教書先生,身體內同樣流著書生清高無比的血脈。
迎著金陵大學的陽光,陽光透過額間碎碎的劉海,照射在陳羽凡的臉上,洋溢出來的永遠是燦爛的陽光的笑意,好像是向日葵一樣。讓人看到的永遠是朝著陽光的笑臉,永遠那樣的俊美和向上。
“同學們,你們今天不用上課嗎?”陳羽凡微微笑著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帶著磁性的聲音很快就穿透了人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