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邵老臉上同樣泛起一絲尷尬的神情,疑惑的看著陳羽凡,詢問道:“羽凡,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陳羽凡在人群之中,默默的點起一支煙自嘲道:“我又不是先知,怎麼可能知道,隻是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而已。這位叫做張震的同學,應該來頭不小吧!”
邵老臉色有些難看,恩了一聲,道:“不錯,張震父親是上海的知名企業家,做房地產行當的,相當有規模。知道上海那個湯臣一品嗎?就是他們家的!”
“哦哦,就是傳說中那個中了五百萬都買不起一個廁所的地方!”陳羽凡不屑的調侃著說道。雖然對於陳羽凡的調侃或者這個說辭,邵老並不是很讚同,但是依舊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再次轉向席絹和張震,有些不解和驚訝。
張震依舊單膝跪在地上,神情陳懇的懇求道:“老師,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人們都說,年齡不是問題。就算你是老師又怎麼樣,我今天就要學一學楊過,希望您能夠做我的小龍女!”
人群之中再次爆發出一聲驚呼聲,有的女孩子的心已經迷醉了。如果張震對著她們這幫人說出這番話,估摸著她們立刻就幸福的找不著北了。有些女孩子也開始埋怨了起來,輕聲說道:“席絹老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張震喜歡我,我立刻就嫁給他!”
有人不屑道:“你是看上他的人了,還是看上他的錢了。豪門這種事業,競爭力很激烈的!”
“我才不管呢?”
席絹重重的喘息了一聲道:“張震,別胡鬧,快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呢?我今天還有事情,你快起來,這像什麼模樣!”席絹依舊是在以一個老師的口吻和學生說話,雖然這個學生今天的行為太過孟浪了。但是最為一個老師的道德底線卻依舊存在。
張震聽到此,不禁有些情緒失控道:“這麼多人看著又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你,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嘛?老師,您今天必須答應我,要不然我就不起來。你說師生戀不允許,那好啊,隻要你不再是我的老師,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說著,張震掏出電話來,似乎要做些什麼。席絹驚叫了一聲道:“張震,你要做什麼?”
張震一臉從容的模樣,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說道:“我要給校長打電話,讓他開除你,這樣你就不再是老師了。我們就不是師生戀了,就可以在一起了。”瞬間張震就撥通了號碼。
其實求愛並沒有錯,但是用這樣的手段逼迫,那就是錯了。此時此刻,邵老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他明顯的看到了張震嘴角劃過的得意的陰冷笑意。邵老一生閱人無數,他看的出來,這位叫做張震的男孩子並不是突發奇想,這個決定應該早已經醞釀多時了。以讓席絹丟到工作為要挾,這是一種很無恥的手法。
邵老踏入人群之中,看著席絹道:“席絹老師,你在這邊做什麼呢?”
席絹這才看到了邵國華老人,同樣一臉尷尬的看著邵老背後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在笑,笑的有些說不出的詭秘。支支吾吾了良久,席絹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聽陳羽凡上前眯著眼睛笑望著席絹道:“席絹老師,我正要去拜訪黃老,你要一起來嗎?順路載你一程!”
說話,陳羽凡不由分說,拉著席絹的胳膊,從人群中走了出去,眾人看到的是兩人沉寂於空氣中的背影。
有人稀罕的是背影,但是有人更加注重的是背景。當張震看到席絹注視著陳羽凡的目光的時候,那種從未有過的溫情和羞澀。他似乎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不再跪倒在地麵上,挺起腰板,近乎於歇斯底裏的在空氣中怒吼道:“我會讓你後悔的,我要讓你對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離開這個熱鬧的圈子老遠之後,陳羽凡才鬆開手。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席絹,不斷的陶弄了一下自己被震到了耳膜。到是席絹,一臉緊張的神情,似乎擔心著陳羽凡誤解什麼,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和他沒有什麼!”
似乎從陳羽凡的臉上看到的完全是漠不關心的神色,席絹低下頭,淡淡道:“真的沒有什麼的!”
此刻,邵老也笑嗬嗬的來到了兩人身邊,打趣道:“席絹老師,被學生追求是什麼感覺?”
席絹踱了踱腳,有些羞澀和怒氣道:“邵老,怎麼連你都為老不尊的呢?”說著,別過臉去,再也不看邵老和陳羽凡,邵老嗬嗬笑著,饒是有些深意的看著這美麗的倩影,忽然有一種說出的感覺。
拍了拍陳羽凡的肩膀,陳羽凡會意的笑聲道:“席絹老師,上車吧!”
邵老,席絹,陳羽凡都要去黃老他們家。但是問題來了,這個座位要如何坐才好。本來席絹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座位上,一切問題就都沒有問題了。但是邵國華老人,似乎想要惡搞一下,自己坐在了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