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凡嘴角露出一絲閃光的笑容,冷聲道:“天道盟,五爺……”
大漢一聽頓時就感覺到渾身顫抖,不論真假,在金陵的道上,現在誰還敢惹天道盟。大漢就曾經用過天道盟的字號,結果被太子黨和天下會的人輪番狂毆,以至於他聽到天道盟這個詞就渾身顫抖。至於五爺,或者隻有太子黨內部的人才會知道。
天道盟這個名字如今在金陵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這些小混混們沒有不知道天道盟的。不過在金陵這片土地上,卻似乎沒有人知道天道盟的老大到底是什麼神秘的人物。更沒有人知道五爺到底是誰。
不過光光就是天道盟的名字,那就已經可以讓人喝一壺的了。這領頭大漢聽說天道盟的名字之後,渾身顫抖,背後單薄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臉頰上的麵皮不斷跳動著,害怕之餘帶著驚悚和無常:“小兄弟,你,你是天道盟的人!”
“不信?”陳羽凡冷笑著,說道。
大漢哪裏敢不信啊,旋即搖頭:“信,信,信!”畢竟這個年頭,在金陵城內冒充天道盟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在前些天還有一些人就這樣在人間蒸發掉了。大漢要不是在天道盟之內有人,老早變成了一塊腐肉了。
一邊說著,大漢一邊打量著陳羽凡,細皮嫩肉的,要說是個公子哥,那恐怕誰都會信,但是如果說是刀頭嗜血的人物,還真有些不信。似乎太過反常了。大漢也是混過幾天道上的人,所以很清楚,黑道到底應該是一個什麼模樣。
“感覺我不像是嗎?”陳羽凡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大漢的心思,再次冷笑,叼著一支雪茄說道。
大漢臉上的冷汗好像黃豆一樣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來,什麼話都不敢說。陳羽凡身形很快就來到了大漢的身邊,席絹此刻依舊是死死的拉著陳羽凡的衣袖,滿臉驚悚和不可思議。隻見陳羽凡一隻手搭在大漢的肩膀上,笑道:“想不通這些就不要混黑道了,回去抱孩子吧!這金陵午夜十二點之前規警察管,十二點之後,就規天道盟管。明白?”
大漢旋即好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似乎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些從未有過的氣勢,那種氣勢壓的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就在陳羽凡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陳羽凡,帶著一絲怒不可遏道:“是誰在這裏大言炎炎,敢冒充我們天道盟的人!”
陳羽凡眉宇輕皺,隻見一群穿著整齊的黑衣人從大漢的背後大張旗鼓的走了出來,氣勢十足,領頭之人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掐著一支香煙,臉上流露出一種囂張無限,盛氣淩人的感覺,外撇的八字步,看上起倒是有些底氣。
他的身後人數不多,隻有五六個人,但是看得出來,都是經過血腥殺伐的人物。滿臉殺氣,大漢見到來人,立刻好像孫子一樣,恭敬道:“表哥!”
來人似乎隻是將目光注意到了大漢的身上,並沒有看到陳羽凡,很有範兒的點了點頭,說道:“鐵頭,難道你小子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還敢在這裏冒充天道盟的人嗎?”
鐵頭立刻搖手道:“沒有,沒有!”
來人立刻陰冷道:“那到底是誰敢冒充我們天道盟的人,老子要活剝了他的皮。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冒充我們天道盟的人。天道盟內,還沒有我青蛇不認識的人。”
陳羽凡眯起眼睛,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道:“那青蛇哥認識我嗎?”
青蛇立刻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瞬間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覺。雙腿顫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驚悚道:“五爺,小的不知道是五爺,五爺饒命饒命啊……”
陳羽凡冷哼了一聲說道:“起來吧,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邊磨嘰!”
大漢可是知道自己表哥青蛇在天道盟之中的地位,怎麼說都是個小頭目。手下可是有幾十個兄弟,尤其是他的老大在天道盟太子黨之中有著尊崇的地位。要不然也不可能就這樣將他饒恕了。
但是今天鐵頭明晃晃的眼看著青蛇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下跪求饒,而青蛇身後這些兄弟們也沒有了剛剛的盛氣淩人,一臉恭敬的看著年輕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鐵頭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陳羽凡看著這個名作鐵頭的大漢,似乎心底的深處還有一些善念。於是繞過了青蛇,很滿意的朝著鐵頭點了點頭,道:“你很好,記住我剛剛的那句話。那些事情你要是想通了,那你就是天道盟之中的一員,如果想不通,就不要在在道上混了。過些安穩的日子去吧!”
“是,是,五爺!”鐵頭的此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
帶著席絹,陳羽凡的身影已經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隻是留下了一句話,道:“青蛇,明天到刑堂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