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國華老人則是有些光棍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毫不客氣的端起一杯極品大紅袍,品嚐了起來。一邊咂摸著嘴巴,一邊微微笑著說道:“小陳,這可是好東西,可惜有些涼了。以後如果有可能,幫我也弄一點怎麼樣?”
說著,邵國華老人不斷的朝著陳羽凡拋著曖昧的目光,這到是讓陳羽凡心頭掠過一絲涼意。不過人家既然要求了,陳羽凡也是樂嗬嗬的應承了下來。其實比起養氣的功夫,這位金陵大學的校長比起邵老來,可是要差上不少。
不斷的來回踱著步子,眼白都要比雞蛋白還要誇張的翻動著,終於他還是忍不住道:“小陳,我知道你不懼這些東西,但是你也要為學校的聲譽考慮一下,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陳羽凡卻是有些無賴氣質道:“亂就讓他亂去吧!這個世道難道說還不夠亂嗎?再說我又不是台風眼,這些事情和沒有半點關係。”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聲音話鋒一轉,嘴角劃過一絲高深的笑意道:“生米都煮成稀飯了也好,至少讓有些人清醒一點!”
校長憤憤的一屁股坐在了邵老邊上,心中不斷腹議道:應該清醒的是你才對。
不過心中如此想,但是校長卻又不能說出口,這是一種不能懸諸於口的憤怒。隱隱之中,校長的眉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及到了,有些苦澀的疼痛。一抬頭,才看到陳羽凡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那笑意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在這座學校,校長最不想見到的人估計就是陳羽凡了,因為每每看到這個年輕人總會伴隨著不好的事情,讓他怒不可遏,卻又無處發泄,更加重要的是,每當看到他,自己就好像是渾身赤·裸一樣,一絲一毫的念頭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種感覺讓人心理感覺毛毛的。
眉心的汗水已經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校長有些無奈的看著陳羽凡。而陳羽凡此刻卻也在無奈的苦笑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似乎也並不是多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其實最先知道夏東明這個手段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羽凡自己。畢竟陳羽凡已經在夏家放上了釘子,不過他依舊沒有想到,夏東明居然使用了這樣激烈的手段。而且還如此的光明正大。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夏東明奮鬥了一生的目標卻為別人做嫁衣,這不得不讓人感覺到一絲無法懸諸於口的憤怒。
“小陳,這件事情你到底準備怎麼辦,法院的傳單已經下來了,你總要有個態度吧!”邵老冷不丁的問道。
不過讓他驚訝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隻見陳羽凡有些囂張的看著手邊的文件和法院的傳單,冷冷的笑著,然後伸手,刺啦刺啦的聲音無比刺耳的從辦公室裏麵傳了出來。陳羽凡毫不客氣的將這傳單撕扯成了碎片。
邵老驚呼道:“小陳……”
陳羽凡卻依舊帶著笑意,道:“這下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不用緊張,不用緊張!”
校長此刻已經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了,心道:就算你陳家在金陵是政治高門,你也不用做得如此明顯吧,這簡直,簡直就是在蔑視法律。他的猜想是對的,在陳羽凡眼中法律永遠是服務於一個國家的上層建築的,而他現在就是站在上層建築中的一員,而且還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小陳,夏東明怎麼說在金陵也是個有頭臉的人物,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和他結下梁子。他的勢力雖然在你或者陳省長看來隻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但是有時候螻蟻也會做出一些驚人的事情的!”邵老語重心長的說著。很顯然這位老人並不似想象中的完完全全的是一個學者類型的人物。
對於鬥爭,這樣的老人已經的司空見慣了,他是在教導陳羽凡,不要太過於輕敵了。或者是一種另類的保護吧!不過陳羽凡是什麼人,從來都是他保護別人。這個世界上能夠保護他的人,似乎從那個漆黑絕望的夜晚開始就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