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金陵城內,一片歡聲笑語,歌舞升平的景象。團結的小會議天天召開,而陳隨風也開始逐步逐步是準備接受鍾鎮老人遺留下來的權利還有那一攤子爛尾的結局。政務永遠是煩序複雜的,就算是陳隨風這種九品上高手,也依舊要小心翼翼的從中理出線頭,慢慢的開始自己政治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此繁雜的事物,各種接踵而來的鬥爭和反鬥爭,不可否認,政治就是一種腦力勞動。這也是陳羽凡不喜歡這個的原因,因為他永遠崇尚力量至上的人物,他習慣很簡單,很粗暴的去解決一些問題,不過這種武力鬥爭也是最為有效的一種辦法。
就如同嘉興的周家一樣,既然周家對他動了心思,那就整個周家就是必死的,這無所謂正義,隻在乎心情。
金陵的夜晚,伴隨著星空點點,那漆黑的深夜,就好像是一雙深邃的眸子一樣,透過雲層,散發出一種讓人心寒的冷漠。唯有那星星點點的光芒還能夠述說著一些柔情,一些不為人知,讓人無法察覺的柔情。
陳隨風,陳家第二代之中的領軍人物,封疆大吏,一省之長。有些疲倦的仰望著頭上的星空。想起歌德的話語,不禁臉上掠過一絲苦笑,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人畏懼的隻有兩件事情,一是道德,二是自己頭頂上的這片星空!”
下意識的捏著自己苦澀的眸子,陳隨風再次苦笑,臉上的笑容漸漸遠去,多出的依舊是那不為人知的疲倦,這份疲倦是心靈上的疲倦。舉著手中的玻璃杯子,舉杯邀明月,陳隨風自言自語道:“隻是,似乎那個小兔崽子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畏懼!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呢?”
對於自己的兒子,陳隨風能夠表達的就隻有無奈和苦澀了。不過,從他的身上,陳隨風越發的能夠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了,臉上的笑容,不禁還是劃過了一絲淡淡的驕傲。因為整個世界上,隻有他能夠生出這樣與眾不同的兒子。這不是自戀,而是一種真實的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金陵的夜開始吹拂過一陣陣冷風,政府大院,陳家的陽台之上,那盆雛菊也開始用一種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漸漸綻放開來。那淡淡的黃色光芒,在漆黑的夜裏,配合著那火焰一樣的紅點,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陳隨風靜靜的沉默在這秋夜的寧靜之中的時候,身後悄悄的出現了一個身影,一件不怎麼厚實的袍子小心翼翼的披在了男人的身上。似乎並不想打斷男人沉靜的思索。隻是那淡藍色的緞子在微風中飄蕩,依舊驚醒了這位正在沉思的九品上強者。
陳隨風驀然回眸,看著正在癡癡的望著自己的女子,臉上旋即掛出了一絲微笑。
女子輕柔的手臂緩緩的撫過男人的鬢角,眼光印刻在男人有些發白的銀絲上,柔聲道:“隨風,夜深了!”
男人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妻子的手臂,心中揚起一絲暖意,要知道身邊有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過看著妻子欲言又止的嘴唇,陳隨風旋即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的兒子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他不會有事情的!”
李沁華,李家王朝的公主,這一生似乎就為了兩個男人。雖然聽到丈夫如此說,但是臉上依舊忍不住的擔心道:“隨風,你說羽凡那個孩子到底要做些什麼?”
雖然甘於做居家好女人,但是李沁華畢竟有她自己的能量,自己兒子的一言一行,她都知道。隻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心中那幅圖畫,她很明白,她一直都明白,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插手,或者阻止一些什麼。
直到今天,陳羽凡不聲不響的離開,去了嘉興藍湖,她心中才隱隱有些不安的情緒。
陳隨風好像安慰一樣的摸索著妻子的長發,看著十年如一日的美麗容顏,輕聲說道:“放心好了,這個世界上,想要對付我陳隨風的兒子的人,還是娘胎裏麵呢!”陳隨風說的到是實話,其實任誰看到那驚天的一掌,逼退了大宗師的一掌,都會感覺到震撼的。
這不是蛤蟆大喘氣,而是一種自信,發自肺腑的自信。兩人就這樣站在月光之下久久不語,良久之後,陳隨風才帶著一絲蔑視說道:“我們的兒子有他自己的世界,他這次是要去殺人!”
不管李沁華臉上的駭然,陳隨風接著輕笑道:“順便再給你帶一個兒媳婦回來!”
嘉興藍湖的夜晚,就如同金陵城一樣,漆黑的夜幕,星鬥在天空之中飄蕩,尋找自己的故鄉,當空的皓月靜悄悄的露初一絲羞澀的笑意,看著世間萬物。藍湖的夜晚沒有白天時節的熱鬧,隻是留下了一絲白天蒼茫的痕跡。
此時此刻,藍湖之上,一個驀然的身影挺直如槍一樣的站立著。一襲白衣在風中飄蕩,衣角之處隨著風聲,獵獵作響。而這衣衫的主人卻是渾然不知,依舊負手而立,仰望嘉興的月光,臉上帶著一摸揮之不去的淡淡笑意。
這笑容,並不青澀,到是有些說不出的意境,那種感覺就好像的暗夜的君王一樣,恐怖的凝望著這冷漠的人世,沒有悲喜,沒有感情,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最為讓人恐懼的是,這位深夜之中的年輕人居然虛空立於湖麵之上,一雙腳,穩穩的站在湖麵之上,似乎鬼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