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和此時此刻感覺到背後一陣陣的冷汗,釘子?那是什麼?能夠在一號,二號還有安家的身邊安插釘子,那自己的身邊會不會也有這個小子的眼睛呢?陳老爺子有些驚恐,四下看了看,發現一切正常,這才感覺安全的輕歎了一聲。
到是陳羽凡笑著,冷不丁道:“爺爺,如果能夠被你看到,那就不是釘子了!”
陳政和心中嘎登一下,陳羽凡則是輕笑了一聲道:“開個玩笑而已!”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還打算進行這場交易嗎?”陳政淩感覺到一絲危險,詢問道。
陳羽凡攤了攤手掌道:“為什麼不呢?我是個有誠信的人,這場交易還是會繼續的。兩家聯合又能夠怎麼樣?我並不放在眼中,對待如他們這樣自信卻又掌控著權柄的人,有一種捷徑!”
“什麼捷徑?”
“打,打到他們怕了為之,打到他們不敢再和你打。”歎息了一聲陳羽凡笑道:“這些人在真正接觸死亡之前,總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戰勝不了的人。當你真正讓他們恐懼,感覺到死亡的時候,他們才會真的坐下來跟你談判。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領導人!”
陳政和和陳政淩同時沉默了,最終陳政淩冷聲道:“遠榮剛剛說的不錯,你確實是個瘋子,那你現在想怎麼做?”
“怎麼做?”陳羽凡笑了,道:“當然是好好上學,我來是為了上學的。至於那些殺人的事情不過純屬娛樂,既然他們想玩,那他們就會主動找我。我並不想惹事,但是也並不怕惹事。”彈掉手中的煙灰,陳羽凡譏諷道:“或許京城的某天早上,我會站在他們的床前,然後安靜的看著他們從睡夢中醒來,最後告訴他們,他們的時間到了。這或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真想知道,當我站著中南海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陳羽凡這番話並不是無稽之談,他可以做到!完全可以做到,甚至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他站在陳政和老爺子麵前說這話,還有深意,那意思很簡單,提前打招呼。別到時候京都大亂的時候,讓兩位老爺子埋怨自己。
“你認為你可以做到?”陳政淩有些不信,反駁道:“在京都有很多高手,年輕人,不要蔑視天下英雄,那樣你會吃虧的!”
對於陳政淩善意的提醒,陳羽凡隻不過不屑的笑了笑道:“高手?他們已經派出過高手來對付我,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的高手一個都沒有回去!”
“你,你動了血色修羅的人!”陳政淩驚呼了一聲,道。
陳羽凡笑著搖了搖手指道:“不不不,不是我動了血色修羅的人,而是血色修羅本來就是我的人……”
血色修羅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並不敏感,但是對於京都的權貴來說幾乎人人都知道,就連陳家的兩位老爺子也不例外。因為陳家兩位老爺子同樣的軍政大佬,陳家同樣會有任務讓血色修羅接受,而保護兩位老爺子安全的人,也幾乎都在血色修羅的名單當中。血色修羅所代表的含義,兩位老爺子自然明白。
陳政和驚訝了,驚訝的同時不禁點了點頭道:“怪不得他們的行動逃不開你的眼睛,原來,原來血色修羅中有你的人!”
陳羽凡嗬嗬笑了兩聲,道:“爺爺,不是血色修羅中有我的人,而是整個血色修羅都是我的人。用我的人來殺我,您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嗎?”
陳政和和陳政淩對望了一眼,黯然無聲。怪不得陳羽凡能夠誇下海口,滅掉鄧家。原來他的手上還有血色修羅,鄧家的老人身邊同樣有血色修羅的高手,這樣一來,想要什麼時候殺掉,就能夠什麼時候殺掉。
陳羽凡輕蔑的笑著道:”現在他們還不明白,他們所謂的權利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張廢紙,連生命都保不住的人,哪裏有什麼資格去談權利。武林中人不是不願意入仕途為官,而是官者本來就都是一群普通人。”
“既然你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了,那老頭子也就放心了。”半響之後陳政和才有些無力道。陳羽凡的所作所為他不能認同,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他並不喜歡,不過這卻是最有效的方法。隻不過後果要嚴重太多。不過平心而論,他又找不出陳羽凡到底有何錯誤,似乎從一開始,從泰山到京都就是一個局。
陳政和現在有些悔不當初了,怎麼就相信了那些老狐狸的話,將陳羽凡調進京都了呢?
陳政和無力的搖頭,陳政淩何嚐不是,兩位老人似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看著陳羽凡,當年的事情似乎又曆曆在目了。初入京都的陳羽凡還有二十年前的陳隨風是何等的相似。狂傲,獨立的個性,散發著光芒。當年的陳隨風同樣的驚采絕豔,壓製的整個京都喘不過氣來。那種感覺如謫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