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槐樹溝(1 / 2)

“三少的妹子不但身手好,還真好看啊!”在他看來,會功夫的女子應該長得五大三粗,生猛潑辣的跟孫二娘似的才對,哪有長得這麼嬌俏的女孩子有如此身手的啊!

井貌安抬起的腳又放下了,眼睛眯眯的一歪下巴:“還真是!”

忽然覺得什麼,井貌安貓腰尋了一捧幹淨雪使勁搓搓臉,接二連三,直到覺得幹淨了才罷手。

“不宜久留!槐樹溝再議!”藍熙書打了個呼哨,哥幾個紛紛奔向自己的坐騎,藍熙書圈臂抱房子一起上自己的馬,房子不肯:“哥!不要,讓人家笑死了。”

“他們敢!”

井貌安屁顛兒屁顛兒的把自己的馬韁繩遞過來,那一臉殷勤和熱乎:“給妹子我的馬!”

“上去!”藍熙書瞪了一眼井貌安,一把把藍熙文推上自己的馬背,飛身上了藍熙文的棗紅馬。

井貌安眨巴眼睛一臉無辜,丁啞和胡大疙瘩掩笑揚鞭打馬呼嘯而過。

井貌安翻翻白眼嘀咕:這也拍到馬蹄子上啊。

積雪沒蹄的槐樹溝狹長而曲折,除了本地的老獵戶,很少有人從這兒路過,沒什麼正經路,時疏時密的槐樹頂著稀落落的幾片葉子,鳥巢積雪在高枝上綽綽,遠山重重。

兩邊的山低矮敦實,叫山都不夠格,也就是兩房多高的土坡罷了,積雪覆蓋的線條流暢婉轉,坡上的棗樹葉子掉了十之八九,崢嶸的枝椏上居然還有未落的紅棗,在這荒郊雪坡上粒粒驚豔,房子在馬上頻頻扭臉兒看,一幅饞嘴的樣子。

“甭看!好看不好吃!”藍熙書眼睛一直不舍得離開藍熙文的臉。

藍熙文衝藍熙書呲呲牙,眉眼彎彎嬌羞的笑了,那一派天真爛漫無邪的樣子,真讓一旁的哥幾個懷疑剛才把他們弄得手忙腳亂是不是眼前這個女孩子。

馬跑不開,一行人馬繞著槐樹緩行,剛才的血腥殺戮好像與他們無關,夾馬閑談無比輕鬆。

哥幾個都在偷偷地打量藍熙書身邊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兒。

無法形容,就是比見過的所有女孩兒都好看,那份自然,清澈和特別無法言述。

“藍熙文!妹子!”藍熙書牽著房子的馬韁繩像炫耀寶貝一樣的挨個介紹:“丁啞!井貌安,胡大疙瘩!”

藍熙文笑眯眯的向剛才還刀劍相向的哥幾個點頭示意,笑的溫婉可愛,真真切切的剛才判若兩人。

不知為什麼,哥幾個忽然斯文起來,個個笑的都像被墨水熏陶了幾十年,那個文質彬彬的含蓄勁兒讓藍熙書看了很惡心。

“胡大疙瘩!”藍熙文吃吃笑的再次眉眼彎彎。

“向二胡!向二胡!”藍熙書更正,看胡大疙瘩有點兒忸怩的害羞勁兒哥幾個牙都酸掉了。

“有點兒小小的與眾不同!都一樣!叫啥都一樣!我不介意!”胡大疙瘩不停的摸他的後腦勺,那怪不好意的的樣兒井貌安恨不得給他一腳,真奇怪,平時哪見過胡大疙瘩這麼會說話的。

“妹子好身手!”井貌安竟有些結巴的搶話說,他覺得藍熙文應該先注意到他這個帥哥才對,一直以來哥幾個出門紮堆他都是焦點的,井貌安第一次被女孩子忽視覺得心裏不舒服,但是搶過了話頭,說了這句,下句怎麼也掏不出來了,攥韁繩的手心都冒汗了,平時話癆,藍熙文打眼一看他,井貌安光覺得心忽忽悠悠的一陣陣暈乎,嘴裏就是掏不出一句像模像樣的話。

“不看誰的妹子!”藍熙書一點兒不謙虛,踢馬挨緊了藍熙文的馬,抄手拉住藍熙文,一臉得色,倒好像藍熙文的一身功夫得自他的衣缽真傳,和那個想起來就覺得如芒在背的老尼姑姑無關。

有點兒丟臉!

丁啞和井貌安胡大疙瘩第一次集體沒麵子,但看著澀澀彎眉淺笑的藍熙文毫無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