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不說話慢條斯理的回應趙耀文的瞪眼。
“你知道我是誰嗎?”趙耀文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藍熙書冷哼一聲,京裏的錦衣衛真是被寵壞了,個個飛揚跋扈的沒了譜兒。
“這重要嗎?趙耀文趙大人!”藍熙書伸開腿一扥袍裾,胳膊肘兒擔在膝蓋上手支著下巴稍稍一俯身,眼睛笑眯眯出森然的殺氣:“一個小小的南鎮撫司百戶名頭很響嗎?你看你那個屌樣!跟小爺玩陰的,小爺廢了你!”
一見藍熙書兜了自己的底細,心知葛亭剛禿嚕了,趙耀文反而迷惑了,按說藍熙書知道了自己錦衣衛的身份不應該如此不敬才對啊!
“你!”趙耀文情急之下的爆發力不錯,蹭家夥左腿單腿支地,重心一歪,右腿微曲腿肚子加力,他就要站起來。
哼!冷哼未落,藍熙書伸著的右腿一抬一挑,緊接著右腿忽然橫梁下壓,趙耀文的右腿被藍熙書一挑卸了積攢半天的力道,單腿支地的右腿被帶的踉蹌,還沒穩住,藍熙書的右腿就砸了下來,趙耀文呀的一聲身子前傾,頭抵在了差點兒被藍熙書砸斷的右腿膝蓋上,一條腿跪著,一條腿前伸,大男人的身子佝僂的像個受驚的蝦子。
藍熙書的腿正好橫在趙耀文的大腿上,藍熙書支腿上磕,趙耀文又啊的一聲,下巴被藍熙書的膝蓋頂的頭向後一仰,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舌頭差點兒被上下牙給軋斷了。
藍熙書看著痛的腮幫子抽搐不止的趙耀文咕咚往下咽血水,藍熙書明白,這廝果然硬,恐怕很難從他嘴裏摳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時間又耗不起。
炕裏頭假睡的葛亭光聽動靜就聽出門道來了,趙耀文吃苦頭他即暗自幸災樂禍又膽戰心驚,蓋著被子身子骨還跟發瘧子似的瑟瑟發抖。
“有膽告訴我你們是誰!”趙耀文一嘴血沫子,下巴突突隻顫,胸脯跌宕著橫著眼盯著藍熙書。
“別以為這天下任你錦衣衛橫行無忌,爺都還沒站穩腳跟呢,你就跟著攪合進來。虎牙口你們也配來分一杯羹!夏十榆都不敢怎麼樣,你隻不過白話文的一條狗就敢到咱們的地盤上瞎汪汪,我看你們也真是活膩歪了。”藍熙書收了腿,時候不早了,局就布到這兒吧!再演戲容易過了。
趙耀文回味著藍熙書的話,迷瞪了一會兒,聽話聽音兒,不是錦衣衛不是夏十榆的人那誰會有這種手段?
“趙耀文!你最好乖乖地,是死是活,我會請示上峰,我們頭兒沒消息之前你要是想自個溜達了,哼哼!我們向來喜歡先斬後奏!到時候,你們的白大人也是沒轍!“
趙耀文激靈一下,先斬後奏?東廠?唯有東廠有這特權,錦衣衛也是幹瞪眼的份兒!
怎麼撞到東廠的槍口上了?事先並沒有消息說東廠的人也到了虎牙口啊!
趙耀文慢慢的就蔫了。
徐娘不老留下的線嗎?不會啊!老大白話文在徐娘不老身上可沒少花心思,徐娘不老一直保持中立的!
還沒等他邏輯出個子午卯酉,丁啞就在藍熙書的示意下,在桌子底下倒騰一陣,盛雞蛋的籮筐挪開了,一個地窖口露了出來,黑咕隆咚的三五米深,半間房大,墊了足有半米厚的稻草,藍熙書一把薅住趙耀文的衣領子,拖著摁到了桌子底下,藍熙書一鬆手,丁啞一伸腿,一腳把趙耀文踹到了地窖裏,落地悶聲,死不了,想出來也是沒門。
丁啞用圓形鐵板將地窖口蓋好了,一個簍筐其上。
藍熙書衝著炕裏麵豎著耳朵聽仔細的葛亭剛一勾指,葛亭剛正迷惑呢,聽動靜也不知道把趙耀文咋樣了,正聚精會神的往下聽呢,被子忽的一下被掀開了,葛亭剛一激靈,耗子的手溫柔的拍在了肩膀上:“兄弟!過癮吧!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