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嗬!
藍熙書踢馬勒韁,長身玉立在馬鞍橋上,馬頭飆升,引頸嘶鳴著一個半圈轉,錯過了朱秤砣的馬,朱秤砣的重刀呼家夥緊擦著藍熙書的腰帶過去了,堪堪的也就是一指之遙。
這種匹夫之勇藍熙書見得多了,他不出手接連兩招讓過這個黑秤砣,它就是等葛亭剛先動手,藍熙書喜歡出手一招斃命,從不玩兒什麼花架子,今天破例了。
“朱大帥手到擒來啊!”葛亭剛帶馬向張鬆馬前湊,卻扭著臉衝著朱秤砣咋呼,他看見藍熙文圈馬讓到一邊,給了他一個笑眯眯萬事俱備的眼神。
葛亭剛膽兒壯了,惡向膽邊生,感覺從來沒這樣爺們過。
“葛亭剛!這個丫頭片子給我拎了來!”張鬆擺起了譜兒,他覺得朱秤砣對付藍熙書沒什麼懸念,這個丫頭哪用得著自己出手!老大都是壓陣的。
藍熙書刀都沒出手,玩兒起了馬技,他眼角掃到了葛亭剛的手壓在刀柄上。
軟蛋也有雄起的時候吧!這個葛亭剛可是日後長久計劃的關鍵,如果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那藍熙書就覺得所做的一切打了五折了,這可不是藍熙書預期的。
“好嘞!擎好吧你!”葛亭剛答應一聲,一副急於表現的樣子,圈馬自張鬆馬後繞向藍熙文,張鬆點指著藍熙文,一臉猥瑣:“林香惜玉著點兒,要活的!活的!呃!啊!-------”
葛亭剛的馬頭蹭到了張鬆的馬鐙,一把飛刃流線的沒入張鬆的後腰左側,張鬆驚側首,詭異的看著葛亭剛撒手撥馬,蹭家夥竄出老遠,在藍熙文的旁邊驚魂未定的看著張鬆,二尺多長的刀插入張鬆的側腰大概有一尺有餘,要不是葛亭剛臨場發揮不好,這個刀滿可以給張鬆來個透心涼。
“葛-葛-亭-剛!你---”張鬆的刀當啷一聲碰到馬鐙掉在了地上,他兩手捂著自己側漏的刀口,臉扭曲,身形在馬上蜷縮,眼睛蛇一樣的眼睛看著葛亭剛:“你敢殺我背叛--錦衣--衛!”
朱秤砣第五次衝鋒回馬刀的時候,他因為角度的關係沒看見張鬆的側漏,也就是剛看到葛亭剛怎麼忽然縱馬跑到了藍熙文旁邊,一見不妙,還未行動,藍熙書不跟他玩兒了,一把輕快的馬刀輕快的脫手路過朱秤砣的咽喉,呃呃啊啊!撲通朱秤砣人落地了,馬竄了。
張鬆很能彈蹬,整個人萎縮在馬鞍上,就是不咽氣落馬,他的馬很悠閑的打著擺子,完全不知道主人在自己身上做何感想。
“你沒吃飯啊!”藍熙文皺著眉頭斜著眼睛白了旁邊的葛亭剛一眼,朱秤砣撂下了,葛亭剛徹底膽兒肥了,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撲騰了,自己也後悔剛才怎麼就沒在用把勁兒。
“喏!”藍熙書衝張鬆一瞪眼一努嘴:“辦利索嘍!”
“是!”葛亭剛踢馬圍著張鬆轉了半圈兒,猛然靠馬探身一把抓住了張鬆捂著的那把刀,張鬆豆粒大的冷汗劈裏啪啦,蠟黃的臉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葛亭剛,葛亭剛咬牙瞪眼盡力抽刀往懷裏一帶,單刀抽離張鬆的後腰,張鬆慘叫一聲,跟著葛亭剛抽刀之勢撲通栽下馬,左腰下血湧如泉,整個人在地上抽搐不止,看樣子是沒救了,葛亭剛本打算補一刀的,張鬆落馬,把葛亭剛的馬驚得四蹄彈跳閃到一旁。
“算了!”藍熙書看著抽搐減速慢慢咽氣的張鬆:“殺人都不會!你怎麼做錦衣衛的!”
“我就跟著起哄,隻看見他們殺人來著,我沒殺過人!”葛亭剛也出汗了,一個張鬆就把他累著了:“張鬆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