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回家的代價(1 / 2)

任何廢話都沒說和問的必要了。

要有連珠弩箭,這些人也就夠一個照麵的,藍熙書握緊了馬刀,他先確定了陳六福。

“陳六福!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誅殺朝廷錦衣衛命官夏十榆!”井運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抖著馬刀指著最前麵氣焰囂張的陳六福。

“夏十榆?哪裏有夏十榆夏大人,我們隻誅殺韃子的細作,最近韃子細作頻繁在長城外活動,對不對?”陳六福搖晃著肥頭大耳左右看顧他的手下:“兄弟們!你們誰見著什麼鳥夏十榆了?”

一陣轟然大笑,洋槍怪調的七嘴八舌起哄:“我哪隻眼睛也沒見!”

“沒見!”

“沒見!”

嗷嗷哈哈!

人馬亂晃,猶如群魔亂舞,繡春刀反映著鋒利的陽光,生生切割著藍熙書的心,人性的醜陋真讓人有徹骨之寒。

藍熙書幾乎咬碎了牙關,斂眉眯眼,一個字沙啞著擠出牙縫:“殺!”

陳六福一馬當先呼嘯著衝下來,藍熙書錯馬橫刀大幅度的扭身馬鐙左側,上麵躲過了陳六福的繡春刀,下麵避其要害倒手馬刀順了下去,陳六福過去了,嗷的一聲他的左大腿被藍熙書劃開了半尺多長的血口子,一角滾金邊的飛魚袍連同內襯罩甲隨風飛揚飄落。

藍熙書一個照麵將緊跟陳六福身後打算撿便宜的矮個子踢下馬,葛大的馬過,慘叫蹄下,藍熙書和葛大喝合夥先開張了。

藍熙書借著葛大掩護圈馬惡狠狠地找尋陳六福,不用找,陳六福也圈馬奔他來了,眼珠子都紅了,那條傷腿鮮血直流。

沙坡上人來馬往,沒有喊殺聲,沒有人多說一句廢話,刀光起落,鮮血飛濺,隻有落馬的慘叫和刀戈在肉體上經過發出的聲響。

藍熙書辨別的得出那些慘叫不是哥幾個的,這些九死一生的兄弟們都跟狼王一樣凶猛。

現在就剩下井運水井貌安兩兄弟,葛大,胡大疙瘩,藍熙書和李四樹八個人了,一投入廝殺,自然組隊,井運水上陣親兄弟那不用說,葛大首先靠上藍熙書為其打掩護,剩下的胡大疙瘩和李四樹自然成一組,井運水能殺慣戰是出了名的,有他井貌安沒大閃失,藍熙書和葛大屬於強強聯手更沒的說,唯一薄弱的一組就是胡大疙瘩和李四樹,李四樹罕有露麵,是因為這個人沉默寡言,一貫被人當空氣,但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憨實,屬於特別能戰鬥特別能挨刀的那一類,而且,現在的胡大疙瘩已經相當不含糊了,熱別是親眼見著夏十榆慘死繡春刀下,他跟發了瘋的熊瞎子一樣橫衝直撞,身上挨了數刀,但是有三個陳六福手下被他幹下馬了。

咬牙切齒的陳六福夾馬來了,一個照麵他就看清形勢了,人多有時候也占不到便宜的,他後悔帶的人少了,他的繡春刀沒亮,這家夥忽然伏在了馬背上,擰著脖子昂起的頭目露凶殘的光盯緊了藍熙書奔馬而來。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藍熙書忽然明白了,但是明白的差點兒晚了,錯馬之際,陳六福忽然挺身,一把黑乎乎的短火銃雙手定向了藍熙書,也就是藍熙書的反應,陳六福剛剛動手指,藍熙書一手摁住馬鞍,雙腳甩蹬,一個急轉直上漂亮的倒立鞍馬轉,左腳踢飛了陳六福的短火銃,右腳緊接著飛旋而至落在陳六福的左腮幫子上,陳六福立馬下巴脫臼了,落馬的慘叫都走了調。

落馬不等於完事,藍熙書向來不給對手留有餘地,奔駛中猛然提韁帶馬,雜毛馬領悟主人急轉彎的意圖,長身直立,前蹄騰空的揚鬃長嘶,生生的後蹄原地回轉,馬頭落下的一瞬間,藍熙書隻手扳鞍,左手的馬刀對著連滾帶爬的陳六福抹項一刀,陳六福雞叫了一聲,窩著脖子載到沙土裏,消停了。

一把斜刺的繡春刀堪堪劃過藍熙書剛剛翻上馬背的大腿,入骨之痛讓藍熙書脫手擲出了馬刀,準頭偏了,偷襲得手的家夥被藍熙書飛來的馬刀刀柄磕到了下巴,驚得他魂飛魄散,一見陳六福消停了,撥馬就往來時的方向就跑。

藍熙書殺紅了眼,沒了馬刀赤手空拳也打馬就追,泄恨倒是其次,跑了一個就全完了。

一個響亮的哨音,迎頭一道飛旋的寒光,也沒見怎麼著,被藍熙書嚇破了膽的家夥嗷的一聲落馬了,咽喉的血如噴泉。

藍熙書一矮頭,回旋的寒光貼著頭皮而過,藍熙書頭皮都覺得麻了,但這寒光太熟悉了,藍熙書忍不住心頭突跳。

“三少!”還沒看清人影,熟悉無比的聲音就到了耳邊。

耗子!

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