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好,省的麗姑老是擔心,讓影兒沒安全感。
“三少四少!”麗姑大腦一片空白,被房子驚著了,魂兒頭上亂飛就是不附體,愣了半天就會說三少四少這兩個稱呼。
在麗姑和影兒的四目睽睽下藍熙書和房子走的牆頭,那如履平地的輕巧和快如疾電的消失讓麗姑再次抱緊了門框,倒是影兒膽大,眼睛溜溜的興奮地跟什麼似得。
一出小院,藍熙書和房子就知道被人跟了,這感覺有點兒智商被侮辱的感覺,跟的也是兩個人,藍熙書生氣的是後麵的兩個人賊心賊膽都有就是賊手藝不咋地,有此斷定不是同行,這讓人欣慰,沒驚動麵上的人,至於這些班門弄斧的蝦兵蟹將藍熙書根本不放在心上。
昨晚在銅鑼客棧太高調了,被人盯在意料之中,藍熙書隻是不知道這兩個癟三是木向笛的人還是範二的人,肥婆的人也不無可能。
反正時間充裕,索性玩玩。
幾個巷口藍熙書果斷的讓那兩個貨把自己跟丟了。
藍熙書趴在濕漉漉的高房瓦麵上,和房子頭碰頭觀察著在這個巷口東張西望的兩個人,看樣子這兩個自以為高明的家夥鬱悶死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沒影了呢。
這兩家夥跟小耗子似得溜牆根兒在這個巷子裏打了兩個來回,碰頭時各自撓著後腦勺不說話。
巷子裏陰森森的,這兩個家夥倒有默契,一句話沒交流,也沒互相表達鬱悶就溜出了巷子。
春葉客棧?
藍熙書和房子在房脊背麵滑行跟蹤,那兩低行溜溜的,藍熙書和房子高走嗖嗖的,竟然不帶拐彎的到了春葉客棧。
房子幽幽夜色裏看著藍熙書,其實雖然挨得近但是對麵也是看不清,房子低語賊膽凶凶:“燒了肥婆的王八窩!”
“天公不作美!”藍熙書與房子鼻子對著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兩個人定是跟著麗姑去的,看看肥婆打什麼主意?”
兩人壁虎溜簷兒,很快溜到了春葉客棧迎門肥婆挑簾出入的那個門後麵,果然不出所料,有後窗。
看來後窗前供得有佛像財神之類,焚香嫋嫋,一個二尺多高的塑像擋住了大半個窗戶,不見肥婆其人但聽見嘴裏類似於嗑瓜子的聲音。
藍熙書覺得那兩個家夥該進來了,前麵門響了,肥婆沉聲說話:“你看看你兩這賊眉鼠眼的樣子,咋樣?麗姑真和那一男一女在一起?”
“沒錯!花娘!你真是神機妙算!麗姑人摸人樣的跟主事婆一樣。”有個氣喘籲籲的尖細嗓子接茬。
“這麗姑走了什麼狗屎運,真遇到貴人了?我就奇了怪了,憑她一個殘花敗柳也會得遇貴人,居然連木向笛都放手了。”肥婆的豬頭出現在塑像一旁,轉眼她又挪了,聽說話很納悶也很不甘。
這會兒嗑瓜子的聲音停了,一個膩的讓人泛油的女聲嬌滴滴的接茬:“幹娘!我說吧!你就別惦記影兒了,惦記惦記,這不飛了,現在哪有傻子,什麼貴人,定是在打影兒的主意,麗姑人老色衰,影兒養幾年可是會賺大錢的,不是光你有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