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石忘了藍熙書這檔子事兒了,火氣小了許多,看看丫無雙,架子又端起來了。
“姑姑您好!我是丫無雙,房子的朋友三少的朋友!”丫無雙忽然覺得有必要討好這個壞脾氣的尼姑,關鍵是這也是藍熙書的姑姑呢?再說藍家就他一個長輩了,那啥·······
丫無雙想的還蠻多的!
哦!
經石不鹹不淡的,勉強緩和了臉色。
“別愣著了,有事沒事也給房子看看吧!回去也好跟爺交差啊!”丫無雙揮手招呼兩個太醫進屋。
丫無雙的這句話藍熙書不愛聽了,丫無雙啥意思?
各擺臭臉,各懷心思,踢裏拖拉,大家進了屋,經石坐在了首位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大家也不介意,兩個太醫開始忙活專業用具。
房子看看藍熙書有點兒煩氣的坐在椅子上不肯配合的把手放在小藥枕上,年老的花白胡須的老太醫舉著準備把脈的手,好脾氣的勸著房子:“姑娘!不妨的!把把脈而已嘛!”
旁邊那個中年的太醫把小藥枕往房子跟前推了推,看看藍熙書。
藍熙書也不搭腔一把握住房子的手,兩人的手一起放到了小藥枕上,老太醫捋著胡子笑開了。
經石火氣上來了,礙於外人在場,沒發作。
老太醫仰臉看屋頂把了半天脈抽回手:“脈象平穩!好得很呢!”
一旁大眼瞪小眼緊張的要命的丫無雙藍熙書經石俱是鬆了口氣,特別是藍熙書猶如千鈞巨石挪了位。
“我就說嘛!”丫無雙招呼藍熙書:“快把那個銀針給老張頭瞅瞅!”
藍熙書趕緊從懷裏的一塊殘布裏把那一對銀針遞了過去,銀針的針尖還是粉紅的,藍熙書特意留意看了一眼。
老太醫的手慢,剛伸到一半來接,經石忽然插了進來,捏過了銀針,人跟著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跟舉動把老太醫嚇了一跳,也把藍熙書房子嚇了一跳,藍熙書心猛然痙攣了數下。
經石舉手過眼仔細的看著銀針,臉色被來就難看,此時更加難看了,霜白的臉色是房子從來不曾見得。
“姑姑!”這次是藍熙書弱弱的喊了一句。
就像巨黑的噩夢拉開了邊緣,藍熙書心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他緩慢的站起來看著經石,椅子挪動的摩擦聲都覺得震耳欲聾。
“是誰下的毒手?”經石的眼睛圓了,她瞪著房子,房子皺眉眨巴眼,她接著瞪藍熙書,藍熙書的臉死灰了。
藍熙書不知作何回答,氣短的搖搖頭。
藍熙書忽然扯開了房子受傷肩膀的衣衫,經石俯身低頭一看到那兩個淡淡的粉紅點,汗就下來了。
“姑姑!我很好!不痛不癢的!”
房子搖搖經石的胳膊,花白胡子的老太醫接過銀針眯著眼睛看個仔細,後麵的中年太醫也湊頭過來,兩個人都是搖搖頭,有病不背醫,兩個人又查看了房子肩頭的粉紅點,都是一臉迷惑一頭霧水。
大家的心神全部集中在經石身上,經石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淡了,藍熙書看得出來經石在穩定自己,她在極力克製自己。
“姑姑!你認識這東西?”丫無雙倒會套近乎,湊上來指指老太醫手裏捏著的銀針恭恭敬敬的問經石。
經石的手抓住房子的手放在了自己膝蓋上,房子感覺經石掌心汗津津的,都把自己握疼了。
“這種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聽一個師姐講起過。”經石在咬後槽牙:“我不確定,一般沒有在大明出現過。”
這啥意思?
大家都不明就裏茫茫然,藍熙書抽了一下眼角指甲刺進了掌心。
“老太醫想必聽說過苗人銀針吧!”經石忽然轉臉看著若有所思的老太醫,老太醫的胡子也抖了一下。
藍熙書頓時覺得那網巨黑籠罩了他,他的抖動房子感覺到了,房子拉住了藍熙書得手,藍熙書心疼的抽成了一團,他甚至不能說一個字。
“可這不是中毒症狀?”丫無雙懵懂,但是苗人蠱毒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一直很少說話的中年太醫幽幽吐出一句。
“怎會是蠱毒呢?我毫無感覺?”房子不相信的扭了一下屁股:“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