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負隅頑抗被格殺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東廠的役長曹雲才!”
一直被藍熙書擋住去路的鐵刺蝟聞聽這句話瞠目結舌,一伸手本想拉開藍熙書,藍熙書比他想的還快,藍熙書閃身廊柱,鐵刺蝟旋風一樣衝向後麵,他的手下一窩蜂的跟進。
“大人!現場死傷七人,兩個是劫匪,兩個是在押犯,三個重傷的是我們的人,李四樹李大人傷勢嚴重!”
一個校尉彙報完退下 。
六部的老頭幾乎是被井貌安等劫持著到了後麵,詔獄的上空彌漫著刺鼻的糊焦味,煙霧小了,咳咳的校尉跑進跑出。
地上四具屍體並排,兩具被燒得麵目皆非,另兩具黑衣罩麵,有一個的麵罩被掀起來了,鐵刺蝟正蹲在跟前。
“大人!這個人就是東廠的曹雲才,小的認識他!”一個校尉指著一具喉嚨被割斷血葫蘆一樣的屍體說,鐵刺蝟騰地起身,重眉豹眼鈴鐺一樣瞪著。
“這作何解釋?”藍熙書冷冷的喝問鐵刺蝟,有膽大的一個禮部員外郎探頭來看,忽然指著最外麵的一具屍體磕磕巴巴說道:“王大人!”
這一喊充滿驚懼蓋過了藍熙書的喝問,人們呼啦圍了上來,一時慟哭一片。
半截老頭子慟哭真是難聽之極,藍熙書也急切的俯身查看。
“這是王大人?”藍熙書回臉問旁邊的丁啞,藍熙書不認識王可生,這很正常,他今早剛到的。
丁啞痛心疾首的看著被燒得臉麵扭曲很難辨認的王可生回答:“正是!沒想到······沒想到······”
丁啞恨不能山呼萬歲,始終懸著的一顆心這回徹底放下了,對藍熙書佩服之極。
“藍熙書!你!”
“來人!拿下!”藍熙書不等鐵刺蝟說完就斷然大喝,早在一旁的井貌安和丁啞奮然起身,繡春刀亮了出來。
亮開了架勢,六部的老頭這會兒有了經驗紛紛閃躲,以免誤傷。
“你們敢!”鐵刺蝟暴喝一聲,就手身邊一個番子的樸刀左右開弓鏗鏘火星四濺,井貌安和丁啞紛紛回身,鐵刺蝟是疤瘌頭李舉才跟前的一頭豹子,勇猛狠辣出了名的。
鐵刺蝟隨便一出手就見了真章,身手過硬。
一見領頭的動了手,鐵刺蝟手下的番子大呼小叫上陣。
抱頭鼠竄的老頭們尋求藍熙書的屁護。
藍熙書沒有出手,眼見得鐵刺蝟橫衝直撞把個北鎮撫司殺得個人仰馬翻而去!
藍熙書不讓追!
看著鐵刺蝟耀武揚威的離去,藍熙書嘴角一抹冷笑轉瞬即逝。
井貌安挨個暗示首當其衝的哥幾個虛張聲勢一下放行。
一通吵嚷中官帽歪斜氣喘籲籲的張開望到了。
藍熙書率眾大禮參拜已畢,不用他費唇舌,李孝便把始末一一稟告,張開望瞪得眼睛滴溜兒圓拍案大喝:“簡直反了!”
藍熙書趁勢將王可生的陳述狀遞交張開望。
餘下的就是六部的七個老頭你一言他一語的說開嘍!
藍熙書自始至終不發一言,隻是末了就王可生被害引咎自責一番。
很快,張開望跟一幫子老頭氣衝衝去敲登聞鼓。
好戲開始了,藍熙書反而困意襲來,一腳枕著案幾來了個美美的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