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行賄就這點兒?”井貌安反複抖著這張寶鈔,看看丁啞又看看藍熙書,丁啞一緊眉頭,藍熙書笑了:“貌安!這是什麼?"
"錢啊!”井貌安不明白藍熙書何以問這樣弱智的問題,再一抖手裏的寶鈔恍然大悟:“老錢?”
“老安!”丁啞糾正他。
“安錢不分家!”井貌安笑了:“老安也真行,把個百草藥鋪弄得有聲有色。”
“還不是王老伯和貞姐守著,老安整天不見人影,我倒覺得他適合幹我們這行,做個大夫,真不像!”丁啞還有一件關於貞姐的事想跟藍熙書聊聊,想想井貌安在場算了,井貌安嘴巴敞,傳出去怕不好。
“盯著點兒,有事回來說!”藍熙書拍拍丁啞的肩膀:“丁啞!把錢分分,葛大和耗子不在你留著。”
井貌安先樂了,藍熙書一側臉井貌安立馬收了笑臉。
丁啞忽然想起一件事:“三少!那個敗家子朱瞻圻運了大批的銀子來京!搞得心裏癢癢的!”
井貌安眼睛冒光湊上來,藍熙書一努嘴門外,井貌安賊笑著外麵把風去了。
“這些也是他家的,你查清楚了?”藍熙書對銀錢的興趣不小,但是對漢王的東西興趣更大,他的銀錢不劫白不劫,要不然也會肥了那班官宦。
“專人摸這事呢!”兄弟們一沒錢壓力最大的就是丁啞。
“這孫子這是要拿錢砸誰?給我探明白了再說,錢遲早是咱們的穩妥妥的來!”兄弟們有花的藍熙書好像沉住氣了,枚青在南京,藍熙書很好奇北京是誰在替漢王運錢,反正朱瞻圻那個敗家子幹不了這活路。
沒有比錢更激動人心的了,兄弟們聽出了藍熙書勢在必得的想法心裏踏實了,隻要藍熙書想要,那就跑不了。
一壺老白幹,幾碟小菜,安之錢自斟自飲愜意得很,聽小安在外麵撒歡的喊著三少,一幹而盡杯中酒,抬起的屁股想想又落下了。
聽話聽音兒,藍熙書的語氣就帶著心情不錯,這說明一切沒自己想的那麼糟,如果房子情況不容樂觀,藍熙書指定不是這個狀態了。
小安嘰嘰喳喳跟著藍熙書挑簾攏進來,貞姐抱著一包草藥也欣然跟進來,一個小夥計飛快的放下手裏的秤杆跑去喊西屋的王百草了。
好像久別重逢,看見藍熙書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洋洋的,隻是沒看見房子,貞姐一顆心吊了起來,待小安嘴快問明了房子很好回楊家了,才這個一句那個一句問了個沒完沒了。
貞姐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一掃憂戚。
“小安跟貞姐添兩個菜去,我跟三少聊聊!”看見藍熙書拾起酒壺,安之錢指使小安出去。
“我還想跟三哥聊聊呢!”小安撅嘴,貞姐拉起小安哄她:“三少回來的時間長著呢!什麼時候聊不行!走!三少沒吃飯呢!”
一聽藍熙書沒吃飯,小安顛顛兒的跟著貞姐去了,眉開眼笑的一步三回頭。
“行啊!老安!鋪麵這麼大!”藍熙書在安之錢的對麵剛坐下,門口響起了王百草的腳步聲,藍熙書趕緊又站起來了:“王伯!”
藥鋪前門臉看病抓藥的不少,竟然有別間專門針灸的,藍熙書一探頭看見兩個華服的員外爺模樣的人正一後背的銀針在板床上趴著享受呢!
王百草在門簾子上擦了下手應著進來,滿臉笑紋。
安之錢拿筷子點指藍熙書,意思一樣人不一樣待見,對他就毫無晚輩禮數,對王百草就是恭敬有加,其實安之錢故意的,他知道藍熙書對他和對王百草是截然不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