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哎!大人!”張開望剛一張嘴藍熙書就打斷了:“大人!先請大人給屬下撐腰,屬下才敢據實以報!”
張開望咯噔一下,看著藍熙書挺直了腰:“說!”
“大人!左右兼顧並不難,難的是屬下有些人不敢查!”藍熙書賣了個關子,猶猶豫豫的看著張開望,一看張開望不耐的手勢接著說:“目前缺乏確鑿證據,屬下不敢妄言,大人!您想想皇太孫遇刺南京錦衣衛東廠府衙布下天羅地網,但是女刺客卻像插翅飛了一般,假如是一般的歹人那有如此道行?”
這也是張開望惱火的,這不都是飯桶嗎?藍熙書一提,他也心裏隱隱預感到了。
張開望沉眉看著藍熙書,藍熙書眼睛與之對視:“大人!王老虎您知道吧!"
“王老虎?”張開望眨了一眼眼睛,水汪汪的眼袋抽了下:“不是白話文的人嗎?”
藍熙書咳了一聲:“皇太孫遇刺當晚有人看見王老虎利用錦衣大令護送一個喬裝打扮的女子出城!”
一口氣說完,藍熙書語速快而字字清晰,這樣的節奏感讓張開望心跳加速腦後生風。
一句足矣,藍熙書根本不接白話文的茬!
但是藍熙書又想撇清和白話文的嫌隙:“大人!白大人一直追隨皇上親征,出事的第二天才到的南京。”
貌似藍熙書也為白話文撇清,但是張開望的眉頭確沒有展開,藍熙書接著說:“白大人不可能知情,您想想,白大人這麼聰明的人,紀綱前車之鑒·······”
藍熙書最後這句可是毒啊!
聰明人?做傻事的往往是聰明人!聰明人才想著借政治投機飛黃騰達,紀綱不是聰明人嗎?解縉不是聰明人嗎?
皇太孫一死,太子毫無懸念的倒台啊!
受益者是誰?期間的厲害讓張開望抹著汗心裏發冷。
“最可恨的是王老虎,要不是我們錦衣衛的人我就不會諸多顧忌!”藍熙書表明心跡,張開望也是煩惱這個啊!
“王老虎呢!”張開望殺機隱現。
“南京東廠死牢裏!屬下也沒動,怕不好給白大人交代,就這也恐怕已經讓白大人心有嫌隙了。”
“無妨!把這個王老虎押解來京!我倒要看看誰借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張開望惡狠狠的說完,忽然抓住藍熙書的手腕:“即使·····”
“盡量內部處理,大人!屬下不會擅自捅到宮裏,屬下還指望您罩著呢!”
哈哈!張開望舒心的笑了,聰明人好說話不點就透。
倒不是張開望有心包庇,而是他隱約明白就是白話文後麵的勢力他得罪不起,挑明了,白話文忤逆之罪死罪難逃,他後麵的倒不了台,自己這不是自找不舒坦嗎?還不如另尋個由頭解決了呢!
剛笑到一半,忽然想起淮安倉這檔子事:“還有淮安倉呢?”
“更容易!拉上戶部刑部我們的人!刑訊緝捕一條龍,大白於天下,省的那些禦史台言官雞蛋裏麵挑骨頭!司法正途,就是別有用心的人也插不上針,大人!我們的人打頭陣!。”藍熙書可明白張開望事事想占頭功,他可不是個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
藍熙書諸葛亮一般搖起了折扇,吹得方向可是張開望的豬頭臉。
“小智囊啊!”張開望嗬嗬笑了:“好!就這麼辦!我這就進宮,人今天就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