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望招呼藍熙書醉仙樓擺場子,藍熙書不能推辭隻能先告個假,千頭萬緒需要馬上梳理,要部署的太多了,張開望是甩手掌櫃的,他可不是,這個張開望滿口答應,藍熙書這樣拚命幹活他高興,他太高興了。
張開望剛走,李四樹回來,他在廊坊街一帶沒看到葛亭剛,安園王記藥鋪都沒見人,不過,他看見房子進了藍衣繡坊,這個藍熙書不意外,但是一看李四樹說道藍衣繡坊時欲言又止的表情,藍熙書轉著僵硬的脖子問了句:“還看見誰了?”。
“井貌安!”
藍熙書也不意外,但是小有生氣還是有的,這個記吃不記打的井貌安!
李四樹說井貌安一看見房子去了,立馬閃人了。
藍熙書劃拉著眉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煩惱的不是井貌安這檔子事兒。
“三少!晌午,張大人醉仙樓擺場子!”李四樹見藍熙書眉頭擰了個疙瘩想得出了神就順嘴提了一句。
“都有誰?”
“基本上在京的兄弟們都有份!”李四樹看藍熙書的意思,藍熙書哦了聲:“去吧!最近兄弟們也夠受的了,樂嗬樂嗬,但是,哥幾個眼放亮了,這個是為趙一龍等回京接風,別喧賓奪主了,別喝的走了樣跑了調。”
“哎!李四樹!還有錢花嗎?”安園還有一大筆銀子呢,丁啞忙於南鎮撫司不提分配這事,藍熙書到安園就想起來,一回頭就忘了,現在忽然想起來怎麼沒人跟他念叨手頭緊了,以前丁啞時不時的替哥幾個跟藍熙書提的,藍熙書忽然覺得丁啞不謀其政了,說不出來還挺別扭的。
“嗯!以前都丁啞管,嗯·····你忙······井貌安早念叨了,呃!我知道胡大疙瘩把這兩月的俸銀給他姑母了,他也有點兒緊·····”李四樹含含蓄蓄的說了大概。
藍熙書撓著下巴:“李四樹!這樣事兒以後你拾起來,回頭我把銀子給你分派,記住,給我把緊了井貌安,越張嘴要的越緊,厚道的反而要酌情鬆些!”藍熙書很明顯指示李四樹厚此薄彼,對井貌安嚴加苛刻,藍熙書就這脾氣,不讓厚道人吃虧:“還有,女刺客案告破,王記藥鋪那邊趙一龍可能會撤人,你抽調人手對那邊多加留意。”
隻有藍熙書心知肚明,女刺客死了,但是白話文的羽翼還在,安園和王記藥鋪要保障安全,不能指望別人啊!
這個李四樹懂,連連應著,自我感覺地位提升心裏老激動了,這邊剛說完,藍熙書一個懶腰伸了一半,天眼通火急火燎的進來了,眼睛直勾勾的:“三少!壞菜了,國子監那個老書呆子尋死了。”
“什麼?”藍熙書立馬眼睛圓了,聲音高了:“誰動了他?”
“沒誰動他,哥幾個哪顧得上打他的主意,這一通忙活的這不才落腳喘氣,再說你發話誰敢胡來,本是按你的吩咐好吃好喝好招待,誰知道這個老書呆子反而嚇壞了,連嚇帶胡尋思一頭碰死了。”
藍熙書一瞪眼天眼通趕緊哭喪著臉解釋,書呆子就這樣,不禁嚇,對他壞了還正常,對他好了反而讓他多想了。
錦衣衛臭名昭著,誰進來也不敢指望囫圇著出去。
丫的!
藍熙書重重的一踢卷耳長案,李四樹呲牙閃到一邊,藍熙書這是生自己的氣,怪自己沒想到這層,這下好了,盛川保的人死了,不好交代了。
“三少!怎麼辦?”天眼通看藍熙書臉色緩和了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