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情緒再度輕微失控,鼻息粗重的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幹,狠狠地咀嚼著,李四樹感覺藍熙書這是在咀嚼丁啞,這都不解恨。
李四樹覺得有道理沉默了,他痛恨丁啞又覺得他活該!
“還記得孫不二嗎?”藍熙書咬了一下上唇逼回泛濫的難受:“王小丫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死得多慘,他被張冰前彈了琵琶······肋條骨翻出來紮得我心疼!”
憋不住,藍熙書的眼淚嘩嘩下來了,李四樹跟著也是眼淚鼻涕下來了,李四樹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酒囊掉了他又撿起來。
“我沒想到接下來會是丁啞!王小丫是我們發現晚了我們損失了一個孫不二,丁啞這是發現早了,要不然我們會全軍覆沒的。”
藍熙書聽到奔馬聲,李四樹兩人同時擦了眼淚,耗子回來了。
耗子跳下馬撇了馬韁繩手裏的藍包袱牽引著藍熙書和李四樹的眼神,幾步上了坡,耗子眯起小眼睛:“剛出籠的包子,快快!”
李四樹接過來呀的一聲倒了手,熱!
耗子發現藍熙書李四樹眼睛都回避著自己,大男人流眼淚很丟人!
兩個人忙著吃包子誰也沒催促耗子,這就是很奇怪的事,耗子辦事就這樣,沒人催,但是心裏都踏實。
“昨天黃昏天剛變,有個奔喪回來的孝子在趙家集北的河壩上看見有三十來人馬過去了,有兩個人到集鎮上沽了酒買了肉沒落腳。”耗子也坐在李四樹身邊吃包子,這個消息說明藍熙書判斷的沒錯,丁啞吳連旺確實奔居庸關去了,而且人數基本也確定了。
“丫的!”李四樹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一個包子整個塞進嘴裏。
“昨天黃昏?”藍熙書眯起眼睛,太陽光彩線斑斕,遠處蔥綠的山丘莊稼讓這世界看起來格外美好。
藍熙書心劉有數了,昨天一天他們的行程跟自己差不多,別忘了自己這是風雨兼程,相比之下丁啞他們的速度就低於自己了,那麼今晚他們的行程更會慢,這場雨縮小了差距。
李四樹才不操心這個,他去刷馬喂些精料。
耗子收拾酒囊。
“今天天黑之前我們就會趕上他們!明早我們又會在這裏歇息!”藍熙書看見李四樹在澆樹也有了尿意,他根本不把丁啞吳連旺那三十來人放在眼裏,時間距離是個問題,隻要追上了什麼都不是問題,他已經在計劃歸程了。
耗子默默地把連珠弩箭掛到藍熙書的馬上,把李四樹的連珠弩箭也掛到他的馬上,快刀,短匕都放到三個人的褡褳裏,耗子默默地做著這一切,沒有任何表情。
藍熙書接過自己的馬韁繩,手在馬肚子下探了探,東西還在,回來就不要在了。
路還有些泥濘,但是比起昨夜來好多了,三人上馬抖擻精神繞過趙家集,打馬趕路藍熙書體會著丁啞昨天也經過這條路時的倉皇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