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能排第一,主要還是此饒才氣,論才華,她是秦淮八豔裏當之無愧的大姐大。馬湘蘭是明代女詩人、女畫家。據《秦淮廣記》載,她名守貞,字湘蘭,字玄兒,又字月嬌;因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稱“四娘”。她秉性靈秀,能詩善畫,尤擅畫蘭竹,故影湘蘭”的美譽,恰似那綻放在秦淮河畔,曠達豪爽、才情無雙的清雅幽蘭,在濁世淤泥中保持自己的高潔。
其他不用多,到了現代,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有馬湘蘭的蘭花畫冊,另外日本的東京博物館收藏一幅她花的“墨蘭圖”,被日本人奉為珍品。李襄屏認為僅憑這點,馬湘蘭排名第一應該就當之無愧。
“道愷你知道吧,馬湘蘭雖然在秦淮八豔中排名第一,可是在秦淮五絕中,她卻要敬陪末座。”
“哦?!”
聽到這趙道愷的興趣越來越高:“那其他幾位......”
“排名第4的,是柳如是。”
“啊!?你剛才還柳如是的才華可能比馬湘蘭稍遜一籌,那她的排名怎麼更高?”
李襄屏微微一笑:“那是因為影水太涼”的加成。”
趙道愷先是一愣,不過馬上明白過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不錯不錯,這個排名沒毛病。”
“水太涼”的故事自然就沒什麼還了,那是柳如是相好錢謙益的那點破事。
想想晚明那會,整個社會上結社風氣濃厚,東林黨、複社、幾社,一個個互相抱團,砥礪士氣,希望挽朝政於頹危。而這些社團的領袖錢謙益、吳梅村、龔鼎孳、侯方域、冒辟疆、陳貞慧、方以智、陳子龍等人,卻又都是青樓常客,一來二往,他們就把眾名妓發展成成為革命同誌了。
可是當男人們變節的時候,這些名妓仍堅守忠貞大義,反過來成為他們的精神導師。憑借這個加成,把柳如是排在馬湘蘭之前,那當然也得過去。
聊到這裏時候,趙道愷的興趣越來越高:
“那其他幾絕,襄屏快其他幾位都是誰。”
“秦淮五絕中的第三絕......”
到這李襄屏裝模作樣賣了一下關子,他轉頭對那位古裝美女笑道:
“繡琴姑娘知道這第三絕是誰嗎?”
出乎李襄屏預料的,那位古裝美女點點頭:
“聽他們是把繡琴排在第三,是這樣吧?”
李襄屏聽了大笑:
“哈哈哈沒錯沒錯,秦淮五絕中的第三絕,那恰恰就是繡琴姑娘了。”
這一刻的李襄屏笑得很開心,隻有趙道愷還懵懵懂懂,不過人趙道愷畢竟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草包,他很快醒悟過來:
“哪個繡琴,難道,難道是那個....那個和施襄夏下過棋的那個......”
李襄屏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繡琴,因為她和施襄夏下過棋,所以繡琴姑娘在中國圍棋史上留下大名,也算是在圍棋界擁有一席之地吧。”
李襄屏的這個人,卻是清代乾隆年間秦淮河畔的一代名妓,趙念對此人推崇備至,誇她“姿巧慧,容貌娟妍,娟娟靜美,跌宕風流”。並把她排在秦淮五絕中的第三絕。
而作為一名現代人來,尤其李襄屏還是一位曾經的衝段少年,那麼對此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因為她曾經和一代棋聖施襄夏下過棋,並有棋譜流傳至今。
這其中尤其是一盤讓九子局以及一盤讓十一子局,那更被譽為讓子局中的名譜-----要知道自從圍棋誕生以來,從古至今留下的棋局名譜多如瀚海,而在所有的名局名譜中,對子局的數量明顯要多於讓子局的數量。
甚至在讓子譜中,雖然也有像“血淚篇”這樣的下名譜,然而隻要稍微注意就能發現,流傳下來絕大多數讓子局名譜,基本都是讓二子,讓三子,最多不超過讓四子居多。
而施襄夏和繡琴下的那兩盤,可能算是圍棋名譜中讓九子局和讓十一子局的孤篇,可以正是因為這個“孤篇”的意義,那兩張棋譜和繡琴才地位特殊。
“怪不得了。”
趙道愷先看看李襄屏,然後又瞅瞅那位叫繡琴的古裝美女,最後他衝著李襄屏直樂,他這時終於知道,自己這個死黨今為什麼會如此興致勃勃了。
趙道愷道:“嗬嗬,別看繡琴姑娘被施襄夏讓一大把,可我聽她的水平其實不錯,襄屏,是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