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采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心裏老踮記的事,不去辦了總覺得坐立不安。“你沒事不用一直跟著我。”
紀偉喜出望外,丟掉手上的書,今天是天下紅雨了嗎。平常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也沒遇上這種好事,不確定地問:“真放我走呀?”
南宮采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再羅嗦就要讓他幹苦力去。紀偉了解地點頭,他是求之不得,飛快就奔向了解放的大門,“有事打我電話。”
南宮采也站起來走了出去,賀剛和楊絲琳在門口站著,南宮采停下腳步,“我回家你們不用跟我。”
他們正想說去醫院看石小美,現在有時間了,真走得太及時了。
南宮采回到家就直奔藍露房間,女傭正在為藍露準備吃的,看到南宮采進來默默地退出去了。藍露沒想到他會來,手忙腳亂地想跳下床。南宮采忙走過去,“你就別動了。”
藍露仰頭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南宮采順手拖了把椅子坐下,“沒事就不能找你,獸醫也是有醫行道德的。”說著拿起藍露的腳開始拆紗布。
藍露苦笑:“嗬嗬,不錯的獸醫。”想到昨晚被他抱的情景,小心髒就撲嗵撲嗵跳個不跳。
南宮采反駁說“你承認我是我就是。”
什麼嗎,藍露白了他一眼,心裏偷偷罵:你就是個大色狼,招搖撞騙的鳥獸醫,仗著有點美貌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為事的白癡。“呀。”藍露疼得大叫。南宮采拿起消毒水小心亦亦地塗在傷口上,“別以為不知道你在罵我。”
“沒有。”藍露雙手捂住嘴巴表示她很無辜。
處理完畢,南宮采站起來說:“好好養傷,說不定以後有更重要的任務。”
看著他要走了,本想說聲謝謝,可最後喊了句,“少爺,以後交友要謹慎呀,不然我們四個很快就會沒命了。”南宮采早已消失在房間裏,不知有沒有聽到。
剛剛還在門口偷瞄的女傭阿姨,少爺一走她就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了,邊收拾邊說:“小夥子有福氣呀,我在南宮家快十年了,也沒看到少爺對誰這麼好過,就連安娜小姐都沒有這種待遇。”女傭賊賊的笑容,是想收服藍露,擴大在南宮家的人脈呀。
藍露也不知怎麼的心情不錯,擺動著雙腳,“安娜是誰呀?”
阿姨靠近了一點,一副聊八卦的模樣,好像還怕別人聽見了,壓低聲音說:“就是以後的少奶奶,這是南宮家都知道的秘密,但是少爺好像不太喜歡別人說。”
“哦。”藍露隨便地應了一聲,沒多大興趣聽。
“現在有什麼不懂的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會慢慢地都你,所以說以後高就了別忘了我呀,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汪阿姨,我看好你的,”阿姨拍馬屁還真是一流的,那得性跟南宮采是半斤八兩,真是有怎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傭人。
藍露覺得好笑,還能高就到哪裏去呀。
橫龍大廈頂樓
兩道人影不斷地移動著位置,月光曬落在他們的身上,發梢微微飄起。黑夜的夜色營造了神秘的氣氛。
“我要你在短時間內揭穿趙雲飛的真麵目。”歐陽棋的聲音劃破了夜空。女人的身影微微怔了一下。“他很有可能是青龍幫的人,但能確定她是女非男。”
女人終於忍不住,“你說趙雲飛是女人?”這不可能呀,她不敢相信,因為自己跟她認識這麼久從沒有發現。
“她真名叫藍露,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歐陽從西服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這是她的全部資料,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揭穿她,但條件是不能暴露自己,你的任務重在南宮家。”
“是”女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但這些日子,你均無任何動作。”冰冷的語氣讓女人緊張起來,半握著拳頭,頭埋得更低了。
歐陽棋用食指頂起女人的下巴,靠近她的耳朵。突如其來的暖味姿勢,讓女人麵紅耳赤。“或許你可以采用上次給你的建議,成為南宮采的女人。”
聽到這話女人的手顫抖著,文件掉落了一地,她沒有吭聲,淚水卻淹沒了眼眶。歐陽棋拉開距離,拍著她的肩,“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等你的好消息。”當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女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眼淚悄然而下,在黑夜裏她是那麼的的孤獨,那麼的無助,這麼多年難道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嗎,居然能這麼的殘忍,她拖著疲憊的腳步,疲憊的心消失在黑夜裏。
藍露腳好以後,還是像平時一樣,每天在片戲和賣場兩邊跑。受過一次傷,她不是沒撈到好處,而是這個能算是好處嗎?叫她打雜的次數少了一點,叫她買外賣的路程近了一點,真覺得該好好膜拜他了。
拿著剛買好的包子和酸辣麵,在經過拐彎處,迎麵躥出四個混混,轉身左邊走,他們跟著向左,向右他們也跟著向右,意識到是有備而來找她麻煩的,不會這麼倒黴吧,藍露心裏暗暗叫苦,就不能消停點讓她過幾天好日子嗎,認知道自從進了南宮家,自己的生活是哭泣無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