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和重要的客人都到陸續到場了,晚會也就正式開始了。美妙的鋼琴聲響起,擅長舞蹈的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藍露在門口碰上了楊絲琳。而她剛哭花的妝早就恢複了美麗絕倫,看不出一絲痕跡。本想問她去哪了,卻看到歐陽棋在她身後遠遠走來。稍遠的距離看不清他的表情,藍露的心提到了桑子上。
這時南宮采和上官石、寧安皓都從不同的方向走來。
漸走漸近,歐陽棋白襯衫外搭著黑色的西裝,腰間緊扣著的鈕扣顯出他健美的身材,黑色的蝴蝶領結增添著活力。他微笑著第一個走近了她們。
藍露低下頭無視他,扭身進去。卻被南宮采遠遠地叫住了。
“趙雲飛,你剛才去哪了,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負責嗎。”
歐陽棋笑容放得更大了,一直延伸到眼睛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知道她的女生身份,一切看似無聊的事情都變得有趣了。
南宮采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走了上來。藍露很想反駁,楊絲琳都可以她為什麼就不可以,她還是忍住了。空安皓上來及時幫她解圍。輕言說:“剛才我東西掉了,就叫她幫我找,所以才擔誤的。”南宮采狐疑著她也就沒說什麼了。
上官跟歐陽棋打了招呼,他們幾個私底下都認識。雖是敵人但都不明著挑釁,外界都隻知道他們是業界年輕有為的一輩。
幾個俊男靚女站在一起,有心人士自然會發現了,自然就有人上來搭訕。
王佳佳幽黑的名牌長裙,成熟的搭配顯得她的臉更稚嫩了。在王保山的示意下她嬌笑的走了上來。烏溜溜的眼珠轉有些不自然。她沒有走向南宮采,而是向一旁的寧安皓嗔道:“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任由王保山在那邊擠眉弄眼,一個大名鼎鼎商業巨子也著實難為他了。
出於禮貌他也不好意思拒絕,輕瞄了藍露一眼,就牽著她的手走進去了。
一群正在自我陶醉跳舞的中年人,看到是他們來了很自覺地退出了場地。幾個年輕自以為還不錯的女子,上來邀請她們心儀的人共舞。
楊絲琳感覺到身後一道強烈的目光正壓迫著她,昔日的訓練讓她很明確知道接下來做什麼。她走到了南宮采麵前。一個眼神就把那女子逼退了。扭捏著身子把南宮采拖進了舞池。
藍露坐在了用餐區,拿著吸管無聊地戳著杯子裏的果汁,時不時睨一眼舞池,從後看南宮采和楊絲琳的身子幾乎是重疊在一起的,要有過大的擺動方看到楊絲琳的些許。心跟這杯裏的檸檬汁一樣犯酸。直到他們掉換了位置,藍露才埋頭吸著果汁。
不知哪一條神經搭亂了,歐陽棋洞察著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居然棄掉舞伴端著一杯紅酒走向了她。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層莫名的霧氣。他不請自來,伸士地坐在了她的對麵。藍露迎上他,臉上有些驚訝。
歐陽棋笑語:“想不到你能耐挺大,現在還沒被打出原形。”
他是想怎麼樣,還要抓她辮子嗎。藍露拿著檸檬汁作勢要離開,不想搭理他。
歐陽棋睨到南宮采犀利的目光,他心頭冷然一笑,按住了藍露的杯子,對上她的雙眼,輕語:“既然站起來了,幹脆就坐過來吧,我不介意的。”
藍露側眼瞪著他,好像在說,你做夢。她放掉杯子,不理這瘋子。
歐陽棋像是預定她會過來坐,往裏麵挪了下位置,拍著沙發。笑著說:“有些事你不要太健忘了,藍露小姐。”看著她停住了腳步又接著說:“老朋友見麵你總得賣我個麵子不是嗎,撕破了大家都不好看。”
他話中有話,藍露自然是聽明白了,很不情願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看他們這麼近挨著坐,南宮采破天荒地踩了舞伴一腳。皺起來的眉頭仿佛比被踩的人還痛。
楊絲琳覺得他心不在焉,隨著舞步的側身追著他的目光尋望過去。看著坐得非常親密的兩個人正在密談著什麼。她腳一遲緩也往南宮采腳背上踩了一腳。她驚呼:“啊,對不起。”南宮采隻是低頭抿抿嘴透著的是氣而不是痛。
音樂終於結束,南宮采毫不猶豫向那個地方走去。楊絲琳也緊跟其後,兩個人的表情是一樣的。他上前很用力抓住了藍露的手臂,往上一提,讓她不得不把臉正視著他,眼睛裏那一抹白如冰山的雪折射著心寒。
跟別的男人就能聊得天花亂墜,對我就避而不見,心裏浮現著這句話,卻違心怒吼:“保鏢是像你這樣做的嗎,上班時候我不用你稱職到把我裝在心裏,但你必須把我裝在眼睛裏。轉眼我失蹤了你負責嗎?”
藍露隻能瞪著眼睛,用力踮著腳迎合他的高度。細看他每一個毛細孔都像蔑視著她。他就是看她不順眼,一天到晚叫她負責,真正應該負責的人應該是他吧。藍露心有不甘,眼神慢慢轉變成能跟他抵抗的銳利,像兩把尖刀在拚命對持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