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藍露終於知道什麼是做賊心虛了,拿著這價值連城的項鏈滿大街跑,哪有心思欣賞它一毫一分,逃命要緊。
她到了公用電話亭拔打了冷陽的電話,雙眼透過玻璃緊緊盯著外麵不敢鬆懈一刻。電話響兩聲後就通了,也許他也知道她有急事。藍露細聲說:“我拿到‘永恒之星了’,我在xxx。”對方應了一聲:“知道了。”平平的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憂。
打完電話藍露隻好找一個附近人稀少又隱蔽的地方躲起來,誰知被抓到會不會沒命,無形間就跟南宮采杠上了,心裏有些鬱悶。
半個鍾頭後藍露腳都站麻了,才看到冷陽的車開進來停在附近,藍露認得,沒等他下車,她就飛奔過去了,像在大海中找到一根浮木,興奮不已。
冷陽轉頭看到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她,替她打開了車門,仍戴著一副大墨鏡像巨星一般。上了車大家都沒有說話,似乎生份了不少,藍露從包包裏拿了一個別致的盒子,遞給冷陽。“就是這個了。”冷陽伸手接過,手微微顫抖著,藍露倒是沒留意又說:“南宮家我回不去了。”
冷陽沒有回答她,而是打開了盒子,瞬間像有光芒射出來一般,那晶瑩剔透的鑽石,鑲成了一顆星星的形狀。沒有因為藍露跑步時造成絲毫零亂,整整齊齊地躺在盒子裏。冷陽舒了口氣把盒子蓋好放到了一邊。
車子很快開上了高速,車窗沒有關吹得眼睛有些幹澀生痛。
冷陽似乎沉思了一會,一扭方向盤來了個急速大轉彎,繞到了另一邊反方向而行,藍露隨著慣性向前傾。“啊。”她猛叫了一聲。
冷陽又是伸出手把她拖了回來,然後說:“南宮家以後你要想辦法回去,現在先送你回家。”
自從那一次以後大家都沒什麼事可以說了呢,對她不冷不熱的。看他正眼也不瞧她一下,藍露生氣撇撇嘴,伸出手把袖擼起來,露出她潔白細嫩的手臂,“不然你把我的手砍下來,把這手鐲拿回去,你就不用見到我了。”直覺告訴她冷陽已經討厭自己了,已經嫌她是累贅了。因為他才忍住沒撕破的臉皮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冷陽終於牽起了嘴角,“要砍我早就砍了,還要你來提醒嗎?”
總算聽到句順心的話,藍露氣也消了一半。
歐陽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一臉嚴肅,眼角的青筋都氣得暴起來了。對麵站著楊絲琳,同樣嚴肅,眼睛裏卻有一層霧氣,辦公室很大,卻充滿了硝煙的味道。
辦公桌麵上一份報告靜靜攤在那像是事情的導火線,那是歐陽棋命人調查的藍露近況,結果可想而知。
歐陽棋站起來,指著門口,“現在給我出去,以後也不用在我手下做事了。”她違背了他的命令,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
楊絲琳看著他,滿眼悲傷,“上次在醫院為什麼要救我,你不讓我跟別人上床,就允許我跟南宮采上床。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她拚命掙紮著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或許他內心深處還是在乎自己的。
歐陽棋抿了抿嘴,“這件事你心裏最清禁,南宮采至少他配得起你。”
她冷笑一聲,“如果跟南宮采發生關係的不是藍露,你會發這麼大脾氣嗎,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說呀。”
“出去。”歐陽棋再揮了一次手,不是他不想承認而是他不想別人看懂他的心。楊絲琳哭泣著轉身走了出去,你個男人她看不懂。剛到門口歐陽棋又說了,“把孩子拿掉。”冰冷的語氣讓人心寒。楊絲琳頭也不回去走了出去。
坐回椅子上,他右手緊握輕敲著腦門。這是出於公事還是私事,他已經分不清了,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質疑,心裏有一絲愧疚。
因麵子關係,紫蘿小姐並沒有讓警方插手這件事,她隻是派人私底下調查藍露的底細,居然處心積慮進了南宮家,這幕後的推手恐怕也不簡單。
南宮采陪了安娜一天,到了調班的時間他莫名的把安娜支開了,安的什麼心他自己也不清楚,說他害怕他也不會承認的。
楊絲琳是剛從歐陽棋那回來,是腫著眼睛來上班的,進門並沒有看到藍露。打了她手機也沒有接,去她房間也沒有半個人影。
“備車。”楊絲琳看到南宮采匆匆下了樓,難得的緊張看樣子也是知道藍露沒上班,但他會去哪找呢。看他上了車,她隻有留下來靜靜等了。
“開快點。”南宮采今天看到藍露接完電話就離開了,其實他一直有留意到她,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得知她最後是見了他老媽,自然是沒什麼好事。
其實這麼多年了,南宮采安排在紫蘿身邊的人也不少,隻是為了提前得知一些情況,這樣他也不至於什麼事都受牽於她。也是迫於無奈。他爺爺身邊就比較不可能,他身邊跟的一直是一些盡忠職守的老臣子,想要挖牆角也隻是自討沒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