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手指上金光燦燦的戒指,藍露的心一下子就抽疼起來。不是跟自己說好要放下嗎,當在電視上看到他訂婚的日期,她的心像刀割一樣,所有的偽裝都被摧毀了。麵前的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眼淚在她眼裏湧現,藍露腳一軟像隻受傷的小鳥倒在了寧安皓懷裏。“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了。”她明白再不走,他會讓她難堪,他會折磨她,羞辱她,甚至會把她當場拆了她。
紫蘿小姐和寧安皓的父母聞聲也走過來了。寧夫人看著兒子抱著個女孩子,一臉的疑惑和不滿,“這是怎麼回事?”她盯著藍露,在她眼裏已經把她定為是不知廉恥,當眾跟男人摟抱的女子。她這種傳統教育下醺長大的深院女子看不慣這種開放。
安娜馬上上來安扶她母親,“她是安皓的女朋友,就是那個藍露。”她這樣一說估計她父母都明白了。他們雖然沒見過,但這個女孩子一直存在他們的腦中。這是他們兒子愛得很深的一個女同學。
女朋友,南宮采無聲地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挺有本事,上次一個歐陽棋不夠還有一個寧安皓,他真是小看她了。無名怒火讓他臉色越發的難看。
聽了女兒的話,寧融倒了一片釋然的樣子。寧夫人卻上下打量著藍露,看著她越抱越緊的手,氣不打一處來,都當著眾人的麵說她是安皓的人了,還這樣不懂禮數。眼裏的寒氣越來越重,本著在腦海中對她還保留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豪門的太太們就是這樣,撐不起她家麵子的,她寧願不棄之,當作不認識。
寧夫人轉身看向臉色也不太好的紫蘿小姐,低笑說:“別聽她亂說,我家安皓早有女朋友了,絕不是她。”她是死活也不會在這裏承認她的。
藍露是看到了紫蘿小姐她不得不把頭埋在寧安皓的肩上,南宮采都能一眼認出她,何況是這麼精明的紫蘿小姐。額頭上的汗都能侵濕他的衣服了。她怎麼會聽不出寧夫人的哪層意思,從小就知書達禮的人也是被逼寧願讓人誤會是不檢點的女人,也不原麵對這顆炸彈,隻要她一抬頭這顆炸彈就會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她的害怕和恐慌超出寧安皓的意外,知道現在把她介紹給家人隻會得不常失。“她是今天是不舒服,我先帶她到貴賓室。”說著不理眾人的反應,就自顧的扶著藍露走出去了。
“這都是誰家的女兒呀。”寧夫人不滿地埋怨。
“兒子大了留不住了,你就由著他去。”紫蘿小姐談不上對這女孩有什麼看法,也不好多說什麼。“大家繼續喝,要玩得高開呀。”看著還站在原地看熱鬧的眾人,她一一上去敬了酒,把場子的氣氛挽回來。
直到進了貴賓室,藍露才敢把頭抬起來,額頭上的劉海都被汗水沾濕粘成了一片片。終於鬆了口氣。她有點埋怨:“你怎麼不早說你姐是安娜。”如果早知道,她就不會經曆剛剛的生死大戰,害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像整個人脫水般地被榨幹了。座落在沙發上,藍露把頭往座背上靠,吞著舌頭倒像是一隻促急呼吸的小狗。
寧安皓換上了一臉的淺笑,看樣子她沒有真的要算賬。走過去輕輕地拔弄著她的劉海,把它們一點一點的挪回原來的位置。藍露拔開他的手,誰說她現在不生氣了,她隻是驚心未定,沒那時間跟他爭辯。再加上南宮采讓她頭痛,這個無惡的肯定不會輕易放了她。
看著她轉來轉去的眼珠子,寧安皓說:“我允許你生十分鍾的氣。”他還認真地看了看手上的表,“現在我去幫你拿一杯果汁,十分鍾後再聽我跟你解釋。”說著寧安皓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吻,“你今天美的像天仙一要,我跟你說了嗎?”在藍露嚇得避開他的時候,寧安皓不忘警告地說:“不許亂跑,在這乖乖等著。”
他輕笑,在她麵前他都快成管家婆了,以前那灑脫,高傲在她麵前都不見了。早知道當時就不要去拿回那本書了,丟了本書也比現在把心丟了好。他無聲地笑著走出了貴賓室。
藍露重新向門口看去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讓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剛幹的冷汗又不斷地冒出來。
南宮采雙手環抱著站在門口,邪惡地笑容一直延伸到他深遂的眼眸,強大的氣勢讓藍露不得不向身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