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手轉過一個彎,冷陽的臉色越沉得難看,“這件事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當然你可以選在紫蘿小姐出國後再回去。”冷陽又看了她一眼,“你現在出現在她麵前,也未必能把你認出來。”連他剛才都有些惚神,這簡直是七十二變。
車子開上了步行街,夜市人潮擁擠,車子像螞蟻一樣往前走。藍露發現不對勁,忙問:“你不會又要帶我去哪個秘密機地開什麼會,見什麼人吧?”上次的引見她還記憶猶新,去那種地方是從心底升起的恐慌,真怕他們一個不高興把她拋屍荒野。
“你不餓。”她一上車他就發現的肚子在鬧革命。特意選了又安全又美味的餐廳。藍露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剛來凶神惡煞的人,一下子就變成好心人了。打量了他幾眼,還是沒忍住問:“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冷陽丟下了一個沒頭沒腦的話,讓藍露心中的鼓是越吹越大。這個人她自認是看不懂了。以前覺得她是好人,現在他不敢斷言。
“你最近還跟歐陽棋走得挺近。”
藍露身子一側,眼睛裏射出一道精光,“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看著她一臉的憤怒,冷陽過了一會才說:“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至少已後他可能會饒你一命。”
“你不要把所有我周圍的人都說得跟殺人犯似的。他們並沒有對我怎麼樣,而且都是在幫助我。”
車停在了一間看著不是很高能的餐廳外,藍露進去後,點了滿滿的一桌,她要狠狠敲他一筆,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從餐廳出來後,藍露並沒有上冷陽送她,她是氣得不想坐他的車回去。每次跟他見麵總能讓她難過好幾天。
她是隨著自己的感覺走,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隻是周圍的環境似乎都變了很多。她來到了以前經常跟家人來玩的一個海邊。那是她小時候覺得很大的海,直到上次跟南宮采誤闖才知道是個不大的湖。
藍露走近了那個路口,她是看到燈光才走過來的,可上次來的時候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半個人影都沒有,現在,藍露看著湖邊好像有不少人在那邊。
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藍露聞聲走上那條小路,是有人在檢湖麵上的瓶子,藍露詫異了。這麼晚了。
那些人看到她來,停下了動作,看著她,“姑娘,你也是來檢這個的嗎?”
藍露不知道答什麼,隻是看著他們走過去問出他心中的疑問:“這裏好像變了很多,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那些人笑說:“當然,過一段時間這裏就會變成一個超級大型的遊樂園。”
藍露詫異地問:“是要填海?”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不太真誠。
“不是,隻遊樂園的老板讓我們在這裏清理這些,說這裏有很多人少年的回憶,要維持一定的樣貌。”一個看起來比較憨厚的人一邊檢著垃圾一邊說。
心莫名有些顫抖,藍露又繼續問,“那老板是?”她緊張地期待著,又怕聽到心中的那個名字。
那人又大聲說:“好像是南宮家。可有錢了。”
一種被人拿著棍子打了一棒頭心的感覺,藍露頭皮都開始發麻,南宮采你這個混蛋,沒事你辦什麼遊樂園。藍露沒有再跟他們聊,一步步往回走。自己沒事為什麼要跑來這裏。
她突然像最後衝刺一樣飛快地跑了上去。南宮采你為什麼要記住我說過的話,為什麼又要這樣對我。藍露發瘋一樣向前衝,眼淚好像也不掙氣流下來了。
他這麼對自己,說好要恨他,永遠不原諒他。可現在,就因湖邊陌生人的一句話,她什麼堅持都沒有了,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更討厭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