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光再次把申屠剛給裹住了,可是申屠剛連爬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就那樣痛苦的伏在陽光裏,巨大的熱浪把他整個給裹起來了,讓他發出壓抑的呻吟。
雪白跑過來了,咬住申屠剛把他給拖了開來,一直扯到了他們昨天待得暗處,這一回他把申屠剛給推到了裏麵,自己在外麵擋著陽光,申屠剛虛弱的向雪白笑笑,伏在地上不動了。
叮的一聲,玻璃櫃再次落下,又到了修練時間,申屠剛這回是說什麼也不想回去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雪白竟然又把他拖回去了,申屠剛哭笑不得的掙紮著,但兩天的力量流失讓他已經掙紮不過雪白了,硬是被雪白給送了回去,申屠剛看著那些符文苦笑一聲,心道:“看來,我今天晚上就要壽終正寢了。”
玻璃櫃關上了,月華並沒有出現,地窖的蓋子打開,老鼠胡子又一次下來了,他穿了一身屠夫長穿的皮圍裙,手裏提著一把斧子,惡毒向著小狗兒們一笑,說道:“今兒讓你們吃肉了。”
罩著母狗的籠子升了起來,老鼠胡子走過去,猛的輪起斧子,狠狠的砍在了母狗的身上,母狗發出一聲恐怖的嚎叫,鮮血和奶水一齊飛射而起,打在了老鼠胡子的身上,像花一樣飛濺開來。
小狗兒們都瘋狂的嚎叫起來,它們恐懼的同時,也暴發出了憤怒,狗、馬都是義獸,這些小狗兒吃了母狗的奶,自然而然的和母狗有了一份親膩,看到母狗被殺全都被激發出了最大的野性,向著老鼠胡子狂吠不停,黑背更是拚命的撞著玻璃櫃子,身體整個飛撲在上麵,然後被彈開,血濺滿了上麵的符文。
老鼠胡子罵了一句,然後輪起斧子不停的砍著,把母狗活生生的砍成了九大塊,腦袋剁下來不要,這其間母狗和八隻小狗都不停的狂叫著,老鼠胡子頭上的汗水出買了他一樣恐懼的內心。
老鼠胡子看著那分開的九大塊還帶著熱氣的狗屍,顫聲叫道:“行了,拉……拉起來!”
黑背的玻璃櫃被拉起來了,黑背怪叫一聲衝出來向著老鼠胡子撲去,那道灰色的光影再一次出現把黑背給彈開了,老鼠胡子恐懼的罵道:“****個蛋的!死狗!”說完掏出電棒狠狠的戳了黑背一下,然後一腳把被電倒的黑背給踢了回去。
小狗兒們的叫聲更響了,老鼠胡子揮著電棒,敲著玻璃櫃,色利內荏的叫著:“不許叫了,不許叫了!”電棒的前端飛舞著電火花,劈劈啪啪的響個不停。
小狗兒們終於安靜下來了,老鼠胡子抄起一塊狗屍丟到黑背的身邊,然後玻璃櫃合上,老鼠胡子接著再丟,每一塊狗屍都丟到了每一隻狗的身邊,血腥的氣味,直衝小狗兒們的鼻子,饑餓的狗兒們卻沒有一個去吃狗肉的。
老鼠胡子大聲叫道:“你們給我吃!快吃!告訴你們,從今天起,你們沒有奶吃了,也不讓你們修練了,吃不完肉,你們就死在玻璃櫃裏吧!”說完他向著鐵鏈子走過去,可是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母狗的頭上,差點摔倒。
老鼠胡子暴怒的一腳把狗頭給踢飛了,然後抓著鐵鏈上去了。
地穴恢複了安靜,小狗兒們往常這個時候都會開始修練了,可是這會修練沒有了,它們餓得難受,身邊狗屍上的血腥氣又讓他們狂躁起來,在狹小的玻璃櫃裏,不停的轉著。
申屠剛沒有那些想法,雖然麵前的是生肉,可是這也能救命啊,他一頭撲了上去,把頭埋在了肉裏,大口大口吸吮著裏麵的血,一股股熱流湧進了他的身體裏,讓他重新感受到了力量。
汪、汪、汪!黑背向著申屠剛發出狂怒的吠聲,申屠剛抬頭看了一眼,不屑的低下頭接著吸。
有一個做出了動作,就有第二個,白斑點湊過去,先咬了一口肉,隨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其他的狗也都跟著開始吃上了,黑背氣憤到了極點,突然發出一聲暴哮,所有的狗兒的動作都停下了,雪白更是嚇得縮到了角落裏。
隻有申屠剛不以為然的抬起頭,挑釁的舔了舔嘴上的血,然後低下頭又吸了一大口,得意的向著黑背一晃腦袋。
暴怒的黑背冷靜了下來,它的眼中向著申屠剛射出了極度的仇恨,隨後它轉過身去,伏在自己的那塊狗屍上大嚼起來,狼吞虎咽的吞食著狗肉,就連骨頭都吞下去了。
小狗兒們看到黑背開始吃了,這才又放心的湊過去開吃,申屠剛也低頭準備大吃,突然,他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的牙都隨著力量的流失而沒有了,擺在麵前的狗屍他根本就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