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被封住大門的院子前,停下了一輛老沃爾沃,濮陽鵬從車上下來,走到大門前,伸手撫摸著門上的槍眼,輕聲道:“是RPD,媽的,幾乎就是頂在門上射的,這裏麵的是死人嗎?任他們這麼射?”
柳岜這會也從車上下來,腳一沾地就想跑,申屠剛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柳岜立刻站住,站在那裏一臉笑容的向著申屠剛笑道:“你這個狗雜種!”申屠剛聽不懂俄語,對這個小姑娘是不是罵他也不在意,隻是看住她,不讓她跑就完了。
濮陽鵬對大門上那張警察的封條視而不見,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去,仔細的檢查起來,房子裏無一處沒有彈孔,雖然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可是地上的彈殼卻幾乎沒有人管,就那樣堆在地上。
濮陽鵬抓起一把彈殼緩緩的丟在地上,皺緊眉頭思索著,他一來這裏,地獄火就被催毀了,如果這是個巧合也就罷了,可要是針對他的布局,那濮陽富隻怕也就危險了。
濮陽鵬看了一眼,實在看不出來什麼,這才不得不從裏麵出來,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看,說道:“柳岜,怎麼沒有警察在這裏啊?”
柳岜不屑的道;“他們除了抬屍之外還能幹什麼,再說了,這座城市天天都有死人,他們就是應付救援都來不及,那還有心思管死人啊。”
濮陽鵬和柳岜在說話,申屠剛懶洋洋的趴在車裏,他這會餓得曆害,實在不願意做多餘的動作來浪費能量,但是他的神識卻警惕的散開,如果這裏的槍殺事件是針對濮陽鵬的,那這裏就很危險了。
不遠處一棟樓房二樓窗戶打開了一條縫,一隻阻擊槍的槍管從縫裏探了出來,一個阻擊手臥在窗口向濮陽瞄著。
申屠剛的兩隻眼睛猛然睜大,用力跳起,頭頂太陽神力衝起,老沃爾沃的頂棚被熱力化出一個大洞,申屠剛從大洞探出頭去,張口一道白光噴去,白色的光柱衝進了二樓的窗戶裏,阻擊槍和阻擊手都被化去了,房間裏四名暗藏的殺手也全被白光掠過,缺胳膊少腿的躺在地上慘嚎。
濮陽鵬臉色一變,抓起柳岜向著老沃爾沃跑去,兩旁的店鋪裏,衝出幾十個大漢,用當地的語言叫罵著,輪著大刀向他衝了過來。
濮陽鵬手一揮手把柳岜甩得向前衝了出去,大聲叫道:“開車!”說完兩隻斯捷奇金手槍跳在手裏,一齊打響,跑在前麵的三個大漢同時中彈,被子彈的衝擊力帶向飛摔出去。
柳岜嚇得直哆嗦,嘴裏嘀嘀咕咕的念著上帝的名字,跑到老沃爾沃跟前,抓住駕駛這一側的車門用力拉動,可是那車門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拉不開,申屠剛這會從上麵縮了下來,一拳捶在門上,柳岜尖叫一聲,車門竟然掉下來了,被她死死的抓在手裏。
濮陽鵬麵不改色的開槍殺人,同時大聲叫道;“蠢女人,你想死在這嗎?快開車!”柳岜這才清醒過來,甩了車門,跳進去打火,這輛老沃爾沃關健的時候開始甩大牌,就是不著火,這時幾個戴著清真帽子的人從一旁的酒館裏出來,端著AK47向著車子掃射,他們的槍法太差,子彈沒有一顆打中車子的,但柳岜仍然嚇得大聲尖叫,用力一扭,嘎崩一聲,鑰匙被她扭斷了。
柳岜傻了,申屠剛怒吼一聲,縱身飛撲,後車箱的一扇車門也被他頂得飛出去了,就像盾牌一般的飛去,子彈叮叮當當都打在上麵。
申屠剛跟著撲到,身體上籠罩著一層太陽真力,重重的撞在了車門上,天藍色的車門突然變色,紅得像血,上麵發出滋滋的響聲,烤鐵的氣味衝鼻逼人,在申屠剛的推動下,狠狠的撞在了兩個槍手的身上,立時一陣焦臭的燒肉味揚起,兩名槍手丟了AK47,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申屠剛橫著衝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撞在了老沃爾沃的尾部,老沃爾沃被撞得向前衝了出去,申屠剛跟在後麵飛奔,跑動的一刻,爪趾揚起,細小的白色光柱射去,剩下的兩名槍手也都被溶去了手掌,丟了槍哀嚎不休。
老沃爾沃向著濮陽鵬衝去,這會濮陽鵬已打倒十二個人了,血汙他的腳下,那些人死不瞑目的慘狀讓人看了就有一種要吐的感覺,可是濮陽鵬卻興奮異常,手裏的槍不停的響著,一槍射倒一人,無所顧忌的殺戮,點燃了他的體內噬血的因子,兩隻眼睛發亮,樣子讓柳岜看得心神巨顫,生出一個立刻開了車逃走,離濮陽鵬越遠越好的念頭,可是這輛該死的車卻偏偏就在濮陽鵬身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