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沒有了地仙的威壓,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哪怕是一身血汙,依舊掩蓋不住他那不屈的韌勁和倔強。
夜風很是清涼,撥弄著秦天的發絲,整片叢林安靜的空氣都像是凍結了住。
一句話,全場震驚!
眾人徹底傻了。
那幾個豪奴此刻畏畏縮縮的眼神,盯著秦天,一副活見鬼了的模樣。地仙們也為之一愣,隨後看秦天的目光,如看死人。
“什麼!”墨染猛的搖了搖頭,一副沒聽清的樣子:“你再說一遍。”
“我說東方師兄如果賜我一場造化,你若膽敢給我三年時間,你也就是個渣。”秦天眼睛一片血紅,幾乎是扯著嗓子吼,死死的盯著墨染。
“這小子是真的活膩了。”
“這,這也太張狂了。”
“區區凡人,螻蟻般的存在,居然叫板地仙?”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華真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你看墨染都氣的整個人在顫抖…”地仙們肆無忌憚的交談,饒有興致的看著秦天和墨染,這等狀況,對於地仙們來說也是頭一次碰到。
這就像是一隻螞蟻衝大象說,給我時間,老子要幹翻你。
“東方師兄,我必誅殺此子。”墨染勃然色變,身上的煞氣爆發遊走,三屍腦神經猛跳,自從他修仙以來,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叫囂。
何況,對方還是卑微的凡人?
在他心中,凡人卑賤如螻蟻。
然而,這事牽扯到了東方長卿,墨染雖然被氣的血脈逆行,不過沒有得到東方長卿的許可前,他也不敢貿然造次出手斬殺秦天。
此時,秦天看去雖然視死如歸的樣子,其實心中忐忑的很。
秦天自然清楚眼前的局勢。如果沒有東方師兄在場,以墨染的心性,怕是早就已經下殺手,根本不容許他有一絲的辯駁和反抗。
秦天這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東方長卿看著秦天,他的眼裏,劍氣霖霖,仿佛雨幕一樣,饒有興致問道:“本座賜你一場造化倒是不難。隻是三年時間,你又能幹什麼?莫不是你想利用這三年的時間,勤修苦煉,好要肉身成聖,跨入地仙境界,然而找他麻煩?”
“不錯!”秦天高昂著腦袋,咬牙切齒道。
“修仙之道,長路漫漫,不可一蹴而就,不是空中閣樓,哪怕是本座賜你一場造化,你想短短三年的時間,蛻凡成仙,挑戰墨染是不可能的。”東方長卿搖了搖頭,看秦天的眼神多了一絲欣賞:“雖然說你膽氣過人,然而仙凡終歸是有差別,這是天塹,難以跨越。任何一位地仙都是天生大氣運,大福緣,驚才豔豔。而你,起點太低。丹藥功法,修為境界,你和墨染都沒有可比性。”
東方長卿說話的節奏總是很慢,卻將墨染的優勢說的明白,給秦天造成壓力。
墨染高高在上,乃是地仙。
他秦天就是卑微凡人,而且還是奴仆。
丹藥、功法,根本沒有可比性。
秦天越聽臉色就越發的蒼白,東方長卿將雙方的優勢劣汰,逐一分析,結果是秦天不管任何方麵都不可能和墨染對抗,根本就沒有希望。
的確如此!
然而,這是秦天眼下唯有一條路。
置之死地而後生。
“東方師兄的教誨,小的銘記於心。”說到這裏,秦天聲音鏗鏘了起來:“我隻說一句話,他墨染如果敢給我三年時間,他也不過就豬狗。”
“咯咯咯咯!~…”墨染眼中殺機沸騰:“你在激我?”
“敢!或不敢,一句話。”秦天臉色陰沉,咬著牙道:“若是不敢一賭,那你現在就將我滅殺,免得你暗中叫人廢了我。”
“墨染師弟,你怎麼說?”東方長卿饒有興致問道。
“哈哈哈哈哈!”墨染怒極而笑,他快被氣瘋了:“區區三年,你一個跳梁小醜,螻蟻不如的下作東西,難道妄想屠仙?”
“這麼說你是應了?”秦天冷色道:“誰道凡人難屠仙!”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無不身子一振。
不管是地仙還是東方長卿。
地仙們震驚的是秦天不知天高地厚,東方長卿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誰道凡人難屠仙?
何等,豪言壯語。
“有趣有趣!”東方長卿呢喃了幾下,隨後問道:“墨染師弟,你怎麼說?”
“身為地仙,我如果這點胸襟都沒有,那還修什麼仙法,追求什麼長生。”墨染輕蔑的一聲冷笑:“仙人自有威嚴,本來你冒犯了本尊,何況,還是區區凡人奴仆,我要將你滅殺,挫骨揚灰才能洗涮你對本尊的褻瀆,不過既然你有膽量挑釁我,今天,我姑且放你一馬,本尊倒要看看,短短三年時間,你又能蹦躂到哪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