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便是天戚子了,戚威的父親,同樣是地仙神通七重金丹境。
看來天塵子與天戚子,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多半一同爭選過,這才結下仇怨。
不過天戚子是蓄勢待發,天塵子則是倉促應戰,兩人交鋒抗衡之下,天塵子略有不足,身影顫抖,眼看就要功破人敗。
就在此時,陳心陡然出手,法力澎湃之間,迅速凝結出武神幻影,從兩人中間打出一掌,切斷開來。
“二位長老,切莫要在外人麵前,露了笑話。”陳心淡淡說著,言下之意,直指秦天。
“雲嵐宗弟子,萬裏來訪,若是給天戚子傷了道友,才叫笑話!”天塵子好似與秦天產生了深厚交情,十分維護。
“哼,秦天小賊,傷我神將門血脈,你結交維護此人,才叫笑話!”天戚子脾氣暴躁,又在仇人麵前,格外眼紅,作勢就要再度出手。
陳心在神將門人中,也是資曆頗深,名列前茅,自然知道這兩人脾性與矛盾,當即投入兩人之中,雙手齊出,奮力將兩人推開。
“天戚子長老。”
陳心看向天戚子,淡淡說道:“弟子鬥膽要說一句。秦天道友,代表的是雲嵐宗,我神將門也是名門正派,持強淩弱是做不下來。再者,賭鬥之中,難免有損,此事依我一言,依天塵子長老的麵子,就此作罷。”
天戚子哪裏聽的了這種話,當即就要暴跳而起,先罵再打。
就聽陳心再度說道:“秦天道友要在我神將門庭,歇息幾日,與我神將門人,切磋技藝,這幾日中,長老與他的仇恨,也要化解。”
陳心平日裏不喜言辭,今日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語,天戚子本就覺得有蹊蹺。
細細品味,便明白過來,這是讓他先將仇怨積蓄下來,等秦天與神將門人切磋技藝的時候,再從暗中使勁。
既不失體統,大仇又能得報,同時又不會給雲嵐宗落下話柄,明明是你家秦天來神將門跟我們切磋交流,之間難免有所誤傷,若是不服,等我們神將門去雲嵐宗獻藝的時候,大可故技重施。
所謂化解,不是大事化小,也不是小事化了,而是以一方的重傷或死亡來終結仇恨。
天戚子明白了這層意思,憤然離去。
“秦天小友,此人的脾性,就是如此,不過你傷了他家獨子,也是難免。”天塵子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兒,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大可放心,在神將門庭,絕不會有人心懷不軌。我們同是天元仙道一員,又正值魔道反撲,大舉入侵之際,理當團結!至於你所求補全功法一事,我們長老會議決定之後,多半是能得償所願,我何嚐不是希望神將神通能造就出一尊大材!”
“天塵子長老言重了。”秦天微微一笑,轉而看向身後門外,諸多神將門人。
這些弟子聞訊而來,就算不是天塵子門下,也要與之有些關係,免不了破費一番。
當即,秦天取出許多丹藥、靈石,還有一些從散修身上繳獲的黃級靈刃、護具法寶。
“諸位師弟,要加緊修煉,在天塵子長老的帶領下守好南疆這一大關!”秦天大手一揮,將這些物資散了下去。
這些東西即使在雲嵐宗的神勇、暴氣境弟子看來也是珍貴,數十個神將門人得到賞賜,欣喜若狂。
這下不用天塵子吩咐,就有人自告奮勇接引指路,不多時就將秦天一行人帶到一處優雅小院。
“多謝。”秦天道了一謝,又取出一件玄級法寶,贈予這弟子。
玄級法寶,通天閣樓都是以一千到一萬不等的價格收購,市麵流通更是昂貴,這弟子得了法寶,千恩萬謝。
鍾萬將秦天送入院中,又叮囑道:“秦天道友,雖然有天機子長老,但你仍不能小覷那天戚子,盡量避免與我們神將門人有衝突糾紛,莫要落入圈套之中。”
鍾萬被戚威淩辱,與天戚子更不對路,自然是偏向秦天的,將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提前預防。
“自然。”秦天點頭。
“那便好。”鍾萬長舒一口氣,道,“我離開師門十年之久,今日回歸,理應去拜恩師長老,我這便去了,今日晚宴,我們還能再見。”
目送鍾萬離開,秦天這才和龍雅、李少君進入房中,先由李少君一番探查,確定此處沒有設立監視的禁製陣法,這才放鬆下來。
“李少君。”秦天從儲物袋中,取出紫晶木杖,“按照約定,這件法寶便歸你了。”
“恩。”李少君並不言謝,拿在手中,掂量幾下就收了起來,道,“你我之間,雖然相處不久,卻都有相交之意,你在神將門庭舉目無親,我便再陪你一遭,等你離開此地回歸雲嵐宗之際,我們再分手,隻等日後仙宗比武再見。”